楊過心中大急,他無意中聽過此針,若真用了此刑,張誠即便不死也廢了,屆時更是有口難辯!
就在司徒烈同意,執(zhí)法弟子即將上前用刑的千鈞一發(fā)之際,殷如夢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:
“且慢。”
眾人目光瞬間集中到她身上。
殷如夢看向玄武法王,語氣平靜無波:“止水,你這些證據(jù),看似確鑿,但都有一個前提——它們都是‘被發(fā)現(xiàn)’的。若是有人刻意栽贓,這些證據(jù)同樣可以成立。張誠胸口的傷,來源依舊存疑。在未徹底弄清傷勢成因前,貿(mào)然使用‘?dāng)z魂針’,若他真是被冤枉,人廢了,圣火令的線索恐怕就真的斷了?!?
司徒烈轉(zhuǎn)頭看向殷如夢,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極淡的笑意,眼神卻愈發(fā)幽深:“殷師妹的意思是,我刑獄堂辦事不公,屈打成招?還是說……你有高見?”
“高見不敢當(dāng)。但圣火令事關(guān)我教根基,寧可謹(jǐn)慎,不可錯殺,更不可斷送唯一可能追回圣物的線索。此案疑點尚存,張誠若廢,萬一真兇另有其人,屆時我們該如何自處?又去何處追尋圣火令?”
她微微停頓,目光掃過鎖鏈加身的張誠:“既然諸位認為證據(jù)指向張誠,而我又認為證據(jù)存疑。那么,不如將此案交予我朱雀堂徹查?!?
青龍法王眉頭微蹙:“殷師妹,你有把握?”
“兩天?!币笕鐗魯蒯斀罔F,“給我兩天時間。若兩天之內(nèi),我找不出真兇,或無法證明張誠清白,屆時……人交由司徒師兄處置,我亦愿承擔(dān)失察之責(zé)!”
此一出,連司徒烈都露出驚容。承擔(dān)失察之責(zé),這代價可不小。
司徒烈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陰霾,隨即化為淡漠:“既然殷師妹愿立此軍令狀,我刑獄堂自然沒有異議。便依你,兩天?!?
東方煜沉吟片刻,終于點頭:“好,就兩天。如夢,此事便交由你全權(quán)負責(zé),總壇上下,皆需配合?!?
“多謝師兄?!币笕鐗粑⑽㈩h首,不再多,轉(zhuǎn)身便走,飄然出了石室。
楊過不及細想,趁著四大法王也相繼離開石室,他如一道青煙,悄無聲息地溜出了天牢,趕在殷如夢之前回到了丹房后院。
月光下,殷如夢一襲紅衣,悄然立于門前,明澈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仿佛一輪紅月,清艷中帶著幾分妖異。
“你倒是會躲清靜?!币笕鐗舻穆曇袈牪怀鱿才?
楊過心中警惕,面上卻不動聲色:“法王有何吩咐?”
殷如夢走進屋內(nèi),隨手關(guān)上門,隔絕了外面的夜色。
楊過心中警惕,面上卻不動聲色:“法王是不是走錯屋了?”
“自然沒錯。”
“不知法王有何吩咐?”
她看著楊過,直接開門見山:“我是來告訴你,和你同上山的張誠,如今在地牢里。圣火令失竊的罪名,已經(jīng)落在他頭上?!?
月光從窗欞漏進來,在她清冷的側(cè)臉投下淡淡光影。
“現(xiàn)在,我只問你一句,”她微微傾身,“你要不要救他?”
“我救?!?
“爽快?!币笕鐗糁逼鹕?,袖中手指輕輕摩挲著,“不過,我有條件?!?
“什么條件?”
她抬眸,目光如冰雪映著月光:“與我雙修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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