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雕極通人性,見他疲態(tài)漸顯,便即咕咕兩聲,退開兩步,容他調(diào)息回氣。
往往楊過剛坐下不久,神雕便又不知從何處銜來兩枚深紫色的腥臭蛇膽置于其旁。
楊過知這是大補之物,能增氣力,助長內(nèi)力,毫不遲疑地張口吞服。
蛇膽入腹,一股灼熱暖流隨即散入四肢百骸,他默運玄功,不過片刻便將藥力化開,先前消耗的力氣不僅迅速恢復,丹田內(nèi)力似乎亦有一絲微弱的精進。
到了午后,神雕不再滿足于在平臺上與他過招。它引著楊過來到那處水聲轟鳴如雷的山洪瀑布之下。
望著暴雨過后那如銀河倒瀉、奔騰咆哮的激流,水中裹挾著斷木碎石,勢不可擋。
楊過心中了然,按照“原著”所載,此處正是自己或者說那個“楊過”以玄鐵重劍逆瀑練功,最終悟出玄鐵劍法的地方。
神雕卻不容他猶豫,長鳴一聲,聲蓋瀑鳴,率先躍入洪流之中,穩(wěn)穩(wěn)立于溪心巨石,任憑激流沖擊巋然不動,隨即揮動鐵翅,砰砰數(shù)聲,竟將上游沖下的幾塊巖石一一精準地拍擊回去,演示之意再明顯不過。
楊過看得心胸激蕩,豪氣頓生:“獨孤前輩能于此練劍,我楊過為何不能!既知此地乃我功力大進之機緣,豈有畏縮之理!”
當下提起重劍,長嘯一聲,聲浪竟短暫壓過了瀑布轟鳴,躍入那冰冷湍急、力量萬鈞的山洪之中。
雙腳剛踏上溪底巨石,一股巨大的沖力便從四面八方狂涌而來,幾乎要將他卷走。
他急忙氣沉丹田,力貫雙足,如磐石般牢牢釘在水中。
水流瞬間沒至胸口,壓力巨大,每揮動一次重劍,都需耗費極大的內(nèi)力與體力來對抗水流阻力。
在水中,重劍的揮舞變得異常艱難滯澀。
他模仿神雕,開始嘗試以重劍劈砍、逆擊水流,更去挑動撥開水中沖下的巖石。
起初極為艱難,動作笨拙,身形被水流沖得搖晃不定,重劍也屢屢被巖石震得偏開。
但他性子本就堅韌不拔,更有神雕在一旁不斷提供蛇膽補充消耗,體內(nèi)諸多神功自行運轉(zhuǎn)適應,進步之神速,遠超常人想象。
如此日復一日,楊過完全沉浸于這獨特的修煉之中。
白天,他或在平臺與神雕搏擊,錘煉劍技與反應,適應重劍特性。
或在山洪中逆流練劍,激發(fā)肉身潛能,增長內(nèi)力氣力。
夜晚,則打坐調(diào)息,以九陰真經(jīng)等無上心法消化白日所得,感受著體內(nèi)日益奔騰磅礴、幾乎要破體而出的洶涌內(nèi)力,以及手中那柄玄鐵重劍漸漸變得“稱手”乃至“輕靈”起來的奇異感覺。
他于武學一道本就天賦異稟,身兼數(shù)家之長,見識廣博,在這般極限壓迫與蛇膽輔助下,進境可謂一日千里,遠非“原著”中同期可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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