腳步聲徹底消失在樓梯口,陸無雙“砰”地撞上房門,背死死抵著門板,心口怦怦亂跳:“我的媽呀,嚇?biāo)牢伊恕?
柜子里一片死寂。
她狐疑的目光掃過空蕩蕩的柜子,猛地釘在虛掩的窗戶上——瞬間明白了!
楊過那混蛋,定是帶著師姐從窗戶翻進(jìn)了她的房間,卻反手把她推到了這虎口!
一股被戲耍的怒火直沖腦門。她幾步?jīng)_到墻邊(隔壁就是她的房間),攥緊拳頭,“咚咚咚!”狠狠砸向墻壁,扯著嗓子拉長音喊:
“藏在我房間的那兩個,查房的走了,你們可以出來了,免得憋死了。”
柜內(nèi),陸無雙的喊聲如冰水兜頭澆下!
“聽見沒有?快出去……”洪凌波的聲音繃得發(fā)顫。
黑暗中,她急切地想從楊過懷里掙開,摸索著去推那扇緊閉的柜門。
方寸之地,轉(zhuǎn)身艱難。胸口嚴(yán)絲合縫地緊貼著他滾燙的胸膛,手肘在慌亂間無意蹭過他繃緊的小腹下方——
那里早已因這過分的緊密貼合,蓄積著一團(tuán)灼人的烈火。
楊過亦欲后撤讓路,這猝不及防的摩擦卻讓他渾身驟然僵直。
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曖昧膠著之際,一絲微光悄然從柜門縫隙滲入,恰好勾勒出楊過近在咫尺、線條凌厲的下頜,和他緊抿著、透著一股子倔強(qiáng)的唇。
蝴蝶谷擋在身前的決絕身影、成衣鋪里靛青長衫的俊朗少年、此刻黑暗中他沉穩(wěn)有力的心跳和充滿保護(hù)意味的胸膛……
所有畫面在洪凌波腦中轟然炸開,如同走馬燈般疾速旋轉(zhuǎn)!
一股無法抗拒的沖動攫住了她。
幾乎是憑著本能,她猛地仰起臉,孤注一擲般,罔顧生死地、準(zhǔn)確地吻上了楊過的唇!
少女柔軟而微涼的唇瓣猝然印下。
楊過腦中“轟”的一聲,仿佛有什么東西瞬間燒成了灰燼!
環(huán)在她腰間的手臂驟然收緊如鐵箍,唇上那不可思議的溫軟觸感如同最猛烈的電流,狠狠貫穿四肢百骸!
黑暗將感官無限放大——
她身上清幽的淡香、急促而溫?zé)岬暮粑鬟^頸側(cè)、緊貼著他胸膛的柔軟豐盈……一切都成了最致命的催化劑。
什么師徒名分、男女大防、李莫愁……
所有理智土崩瓦解!
少年初識情欲的心性被這大膽到極致的撩撥徹底點(diǎn)燃。
他幾乎是憑著最原始、最熾熱的野性本能,在洪凌波驚喘著欲要退開的剎那,兇狠地反客為主,更深、更重地吻了回去!
“唔……”洪凌波那聲短促的驚喘被盡數(shù)吞噬。
不再是淺嘗輒止。楊過熾烈地探索那片柔軟,帶著少年人獨(dú)有的莽撞與強(qiáng)勢,撬開她的齒關(guān),攻城略地。
她僅存的理智徹底蒸發(fā),雙手無意識地攀上他勁瘦的脖頸,笨拙卻無比熱烈地回應(yīng)。
狹小的空間瞬間被兩人急促交纏的喘息、唇舌吮吸的濕濡水聲、以及衣物摩擦的窸窣悉索填滿,空氣粘稠灼熱得幾乎令人暈厥。
洪凌波的發(fā)帶不知何時悄然滑落,幾縷烏發(fā)濕漉漉地黏在她汗津津的頸窩。
楊過房里,陸無雙等了又等,毫無動靜。
“搞什么鬼?”她秀眉緊蹙,“叫他們出來喘氣兒,憋死了不成?還是……”
被忽視的慍怒和強(qiáng)烈的好奇驅(qū)使著她。
她跛著腳,悄無聲息地挪到自己房門口,屏息貼近門縫——里面竟傳來壓抑的、令人面紅心跳的細(xì)微聲響!
她推開虛掩的門,幾步?jīng)_到墻邊的大柜前,帶著揭穿一切的決絕,一把狠狠拉開了沉重的柜門!
“吱呀——”
昏光涌入。
陸無雙如遭雷擊,瞬間僵在原地,血液倒流!
柜中,楊過和洪凌波正以一種極其緊密、難分彼此的姿勢糾纏在一起!
楊過高大的身形幾乎將洪凌波完全壓在身下和柜壁之間。
洪凌波一只手臂緊緊環(huán)著他的脖子,發(fā)髻散亂,烏發(fā)貼在潮紅汗?jié)竦哪橆a,眼眸半闔迷離失神,水光瀲滟的唇瓣明顯紅腫濕潤。
楊過聞聲猛地回頭,臉上情動的潮紅未褪,眼中盛滿了驚愕與狼狽,還有一絲被驟然-->>打斷的、未來得及收起的熾熱。
兩人急促灼熱的呼吸尚未平復(fù),唇瓣間甚至牽著一抹曖昧的濕痕。
空氣中彌漫著濃烈到化不開的、剛剛激烈糾纏過的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