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長長的睫毛低垂著，似乎在聽，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又悄悄回來了。

“還有啊-->>，”楊過見她松動，膽子大了些，指著洞壁上一塊形狀奇特的石頭，“你看那塊石頭，像不像……像不像你生氣時鼓起來的臉？”他小心翼翼地開著玩笑，觀察著她的反應(yīng)。

李莫愁終于沒忍住，從鼻子里輕輕“哼”了一聲，“我的臉才沒有那么大呢”，帶著點嗔怪的意味，但眼波流轉(zhuǎn)間，那點冰寒的怒意已經(jīng)化開了。

楊過見她嬌嗔，心下一松，立刻順著她的話，指著她月光下瑩白如玉的側(cè)臉，一本正經(jīng)地反駁道：“那是自然！那石頭若有你的半分好看，怕是早化成精逃下山去啦！”

“噗嗤——”李莫愁被他這夸張又透著點認(rèn)真的馬屁逗得終于笑出聲來，眼波流轉(zhuǎn)，橫了他一眼，那殘余的冰霜徹底消融，唇角彎起的弧度在月光下格外動人。

楊過心中一喜，正要再找點有趣的東西說，忽然感覺到身邊的人動了。

李莫愁毫無預(yù)兆地湊近，帶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和屬于她自身的冷冽氣息，溫軟的唇瓣輕輕印在了楊過的臉頰上。

那觸感一觸即分，快得像蜻蜓點水，卻帶著驚人的熱度，瞬間點燃了楊過全身的血液。

她退開一點點，眼眸亮得驚人，像映著星光的寒潭，聲音帶著一絲嬌憨的得意和坦率：“楊過，你說話的樣子……給我感覺很好?！?

楊過整個人都僵住了。臉頰上被她親過的地方仿佛著了火，一路燒到耳朵根，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里狂震。

李莫愁近在咫尺的容顏，那帶著親昵和誘惑的眼神，還有唇上殘留的柔軟觸感……一股從未有過的、強(qiáng)烈的悸動和沖動瞬間沖垮了他的理智。

幾乎是本能地，他側(cè)過身，低頭，也飛快地在她光潔的臉頰上回親了一下。動作帶著少年的笨拙和羞澀，卻無比真誠。

然而，就在他親完想要退開的剎那，李莫愁卻像早有預(yù)料，又像是被點燃了某種更熾熱的火焰。她沒有躲閃，反而微微仰起臉，準(zhǔn)確地用自己的唇瓣迎了上去，堵住了他欲退的嘴唇！

“唔……”楊過只來得及發(fā)出一聲短促的驚呼，所有的聲音便被徹底封緘。

四唇相接。

不再是臉頰上那輕柔的觸碰，而是真真正正的、唇與唇的緊密貼合。她的唇瓣微涼卻異常柔軟，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吸吮力道。

一股電流瞬間竄遍楊過全身，大腦一片空白，所有的顧慮、身份、過往……在這一刻被焚燒殆盡。

他僅存的本能回應(yīng)著這份突如其來的熾熱，手臂不自覺地環(huán)上了她纖細(xì)卻柔韌的腰肢，將她更緊地?fù)硐蜃约骸?

李莫愁發(fā)出一聲滿足的輕哼，仿佛找到了渴望已久的慰藉。她熱烈地回應(yīng)著，舌尖帶著試探和侵略性，輕易地撬開了楊過同樣青澀的齒關(guān)。

唇齒交纏，氣息相融，帶著藥味、血腥味和一種無法喻的、令人眩暈的甜美。

篝火在旁噼啪作響，躍動的火光將石壁上緊密相擁、忘情癡纏的身影拉長、扭曲，如同遠(yuǎn)古巖畫上最原始的圖騰，無聲訴說著本能的狂野。

洞內(nèi)只剩急促的喘息與唇齒廝磨的曖昧水聲，空氣里獸皮的微腥與情欲的灼熱交織，醞釀著令人窒息的危險氣息。

干柴烈火，業(yè)已燎原。

寂靜的夜里，只剩下兩顆年輕而悸動的心在瘋狂地跳動。

所有的前塵往事、恩怨情仇、功法禁忌，在這狹小的空間、在這迷亂的子夜，都被這突如其來的、熾烈如火的情欲暫時焚毀殆盡。

只剩下兩具年輕的身體，在本能的驅(qū)使下，緊緊相擁，彼此索取，仿佛要將對方揉進(jìn)自己的骨血里，從此不分彼此。

楊過扯著小莫愁的白色馬尾，感覺自己要起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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