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準拒絕?!崩罨娫捓锏穆曇綦m然平靜,卻讓陳青感覺到一股壓力傳來。
“我晚點再聯(lián)系你吧。現(xiàn)在我正和馬慎兒在河邊吃飯?!?
“哦!你居然愿意單獨和馬慎兒吃飯了?”
“劉明的事,馬家出力了。怎么也該表示一下感謝?!?
“怪不得你不要姐的車,看樣子是不是馬慎兒要送你車了?!?
陳青明顯感覺到李花電話里傳來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傷感,連忙說道:“李姐,不是。您別多想。”
話剛說完,李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陳青長嘆一聲,轉(zhuǎn)過頭就看見馬慎兒站在包廂門口。
“你怎么出來了?”
“你的車是李花送的?”馬慎兒眼神平靜,但所問的話卻讓陳青感覺到一絲冷意。
陳青點點頭,“上班比較遠,離婚的時候也沒什么錢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馬慎兒手中的一個東西就飛了過來。
陳青本能的伸手接住,竟然是她開的邁巴赫的車鑰匙,“你的了!明天就給你過戶?!?
說完,轉(zhuǎn)身就回了包廂。
陳青拿著鑰匙一愣,這兩個女人是怎么回事?
這簡陋的私房菜本就不像高檔酒樓一樣密封性那么好,估計是自己和李花的對話被馬慎兒聽到的。
把邁巴赫的鑰匙在手里掂了掂,原本以為還可以再拖延,卻不曾想李花的一個電話,居然把這一切都提前了。
回到包廂的陳青,走到馬慎兒的身邊。
“馬總,先不說我能不能接受。就憑我現(xiàn)在的工資收入,開這個出門,明天紀委就要找我談話了?!卑谚€匙放在她面前,“好意多謝了。”
馬慎兒并沒有再強求,畢竟陳青說的話就是事實。
“回頭我去選一輛適合你的。”
陳青沒有再次開口拒絕,馬慎兒的強勢不是今天才有。
強硬拒絕帶來的會是大家的不愉快。
似乎因為車的關(guān)系,這頓飯的后半段,氣氛便有些微妙的變化。
馬慎兒沒有再提之前說的事,氣氛變得有些沉悶。
從私房菜館離開,馬慎兒沒有詢問陳青的意思,甚至根本不管自己喝了酒,開車把陳青送回了家。
陳青很無奈,馬慎兒的肆意妄為有馬家的底氣,他是一點沒有。
馬慎兒離開之后,陳青坐在出租屋里,空蕩蕩的屋子里第一次感覺到的不是輕松,而是壓迫感,他甚至有些懷念香滿庭別墅空曠的感覺。
就在他考慮要不要給李花打電話的時候,手機響了起來。
這次是一個他沒想到的人——孫萍萍。
電話那頭,孫萍萍的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驚慌:“陳......陳大哥,對不起這么晚打擾您......我......我實在沒辦法了......”
“別急,慢慢說,怎么回事?”陳青眉頭皺起。
“是......是酒吧的事。”孫萍萍的語氣很是低落,“來了一個省城的韓公子,叫韓嘯,說看上了夜色酒吧,非要強行入股。這幾天,天天都有消防、文化的人前來找茬。今天,又來了。這幾天,我又聯(lián)系不上錢小姐,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應(yīng)付了。”
孫萍萍的求助,將陳青從孤寂的復(fù)雜情緒中拉回了現(xiàn)實。
錢春華是唯一對他幫助最多,卻從未索求回報的唯一一個。
他雖然知道可以找楓林小筑就能解決這件事,但孫萍萍都沒有說她去求助楓林小筑,他更不可能去求助。
這看似是另一場麻煩,卻也有可能是打破僵局的一個契機。
“我知道了?!标惽鄬χ娫挘曇舫练€(wěn)有力,“我馬上過來,你暫時穩(wěn)住?!?
掛斷電話,陳青換了一身衣服,出門打車直奔夜色酒吧。
夜色酒吧的麻煩來得很突然,可似乎也是正常的經(jīng)營狀況。
當初就連錢春華在的時候,也會有一些前來搗亂的人,這就是夜場的特性。
有些是酒后裝過頭了,有的是真的想要在其中撈好處。
一切的起因,都是因為錢春華當初并沒有對外公布她的身份。
陳青知道現(xiàn)在的自己無論是從任何角度而,都不可能具備解決這個麻煩的可能。
唯一的辦法就只能另辟蹊徑。
韓嘯是誰,他并不知道,首先必須要弄清楚這個人是誰。
想到這里,他叫停了出租車,在夜色酒吧不遠的地方停下。
馬上聯(lián)系了宋海,讓他馬上查一查這個韓嘯是誰。
“陳書記,這個可能有些困難?!彼魏S行擂蔚幕貞?yīng):“韓嘯這個名字沒有一萬也有五千,要確定一個范圍才好查詢,否則......”
“行,我明白了!”陳青聽到宋海的回應(yīng)就知道自己有些病急亂投醫(yī)了。
在李花和馬慎兒之間,他選擇了李花,也隨便為今天不能去香滿庭別墅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。
從李花這邊,陳青聽到了一個很準確的可信的線索。
韓嘯,退休的省領(lǐng)導(dǎo)韓清田的唯一孫子。
韓清田之后,家里并沒有任何人從政,反而是一直在經(jīng)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