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老退休之后,韓家的產(chǎn)業(yè)才從外省進入。
從這一點看出,韓清田的為官之道,本人肯定是有基本原則的。
否則,當初兒子也不會去外省開辦企業(yè)。
但李花也告訴他,韓嘯與韓家的長輩完全不一樣,這人不只是善于經(jīng)商,也善于經(jīng)營人脈。
是不是善于經(jīng)商,陳青無從判斷。
但善于經(jīng)營人脈卻讓陳青聽了進去,他能調(diào)動消防、文化等部門的人來為他做事,就沒那么簡單。
這樣的人,應(yīng)該不是莽撞的人。
可卻偏偏要強行入股夜色酒吧,這就非常耐人尋味了。
掛斷李花的電話,疾步走到夜色酒吧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晚上十點。
門口停做一輛外型囂張的保時捷卡宴,既給人張揚的感覺,又看上去底蘊深厚。
陳青原本以為酒吧會因此停業(yè),沒想到酒吧還在正常營業(yè)。
dj的旋律讓所有人都在騷動,陳青在短暫愣神之后就徑直向酒吧的辦公室方向走去。
在通往辦公室的走廊外,兩個大漢伸手攔住了他。
“你們是誰?”
“里面是辦公區(qū)域,閑人免進?!?
“我是股東,不能進?”陳青冷哼一聲,“信不信我開了你們!”
說完,伸手一推,就向里面走去。
兩個大漢似乎猶豫了一下,還是穩(wěn)穩(wěn)的站著沒有跟上來。
陳青大步穿過走廊,推開辦公室的門。
喧囂的聲音讓辦公室里的人都看向了門口。
孫萍萍像是看到了主心骨,站起身就迎了上來,“陳大哥!”
陳青笑了笑,視線停在一個身穿高檔西裝的男人身上。
此人一看生活就非常精致,似乎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。
偏偏手上卻拿著一根手指粗的雪茄,讓辦公室里彌漫著一股嗆鼻的生煙草的味道。
“韓嘯?”陳青輕輕開口,走到原來孫萍萍所坐的位置坐下。
孫萍萍就像個助理一樣站在他的身旁。
韓嘯原本戲謔中帶著淡然的臉上浮現(xiàn)出乎一股怪異的模樣,雪茄停在嘴邊又放下。
“你是誰?”
陳青看了一眼身旁的孫萍萍。
孫萍萍會意,“我什么都沒說?!?
陳青點點頭,開口道:“我是這家酒吧的股東之一。姓陳!”
“姓陳?”韓嘯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,“我怎么不知道夜色酒吧還有其他股東?!?
“那是因為你信息閉塞!消息來源還是太少?!标惽嗬浜吡艘宦?,摸出香煙點上,隨即有扇了扇眼前的空氣,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。
或許是陳青這么穩(wěn)重的樣子,讓韓嘯原本翹著的二郎腿收了下來?!瓣惱习澹俏揖兔髡f了,夜色酒吧我要入股,價格......”
“不行!”陳青連后面的話都不讓他說完,直接就否定了。
“你都不聽我說完嗎?”
“韓嘯,韓老爺子畢竟退了。”
“呵,我還真沒想到??!”韓嘯臉上的輕視收了起來,“真人不露像,看來是我小瞧了?!?
“韓公子不用這么謙虛,龍虎各有道,道不同而已?!?
“有意思!”韓嘯把手中的雪茄在煙灰缸里摁滅?!瓣惱习宀灰`會,我這個人好玩!又不想掏錢,所以只是想在夜色酒吧可以肆意玩耍。做個股東不要分紅,這樣的條件不考慮一下嗎?”
“韓公子說笑了,你也不是缺錢的人。有這么摳門嗎?”
“哈哈哈”韓嘯大笑出聲,“陳老板在哪個部門高就?”
“看出來了!”陳青淡淡一笑,也摁滅了手中剛抽了兩口的香煙。
“陳老板的氣場不像是做生意的,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?!?
“哪個部門就不用說了?!标惽鄶[擺手,“韓公子如果真如你所說,江南市的夜場也不是一家兩家,何必和夜色糾纏?!?
“明人不說暗話,夜色酒吧基本不會被查,你說我會不會感興趣?”
“可是,這段時間不也被查了嗎?”陳青沒想到韓嘯居然說出這么一個理由。
他口中的基本不會被查,當然不是指那些正常的檢查。
“陳老板別誤會,那只可是費了我不少的人情。都是正規(guī)的檢查,不信,你可以問問孫經(jīng)理。”
“不用問了,明天我一查就知道?!标惽嘀苯咏o出了答案,雖然他并沒有這個把握,但氣勢上絕對不能低下去。
而且,韓嘯所說的話,讓陳青腦子里飛速的在思考該怎么應(yīng)對。
一個思路在大腦中開始隱隱有些成型。
韓嘯似乎也被這突然出現(xiàn)的陳青打亂了節(jié)奏,思考了一會兒,“陳老板,我可以高出市場價來入股,你真的不考慮一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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