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老婆咄咄逼人的責(zé)問,陳檢察長心底很憋屈,這件案子本來順理成章的過了檢察院的審核,準(zhǔn)備在法院提起公訴,卻沒想到半路上殺出了程咬金,兼任政法委書記的常務(wù)副市長溫海陳聽取了人大意見后,決定此案發(fā)回公安部門重審。
而溫副市長的理由很簡單,此案疑點頗多,不宜草草結(jié)案,而且犯罪嫌疑人又是外籍人士,還是教育部特聘教師,必須從長計議。
于是陳檢察長一臉憋屈,從市zhengfu回來后,他知道這件事的背后是市委虞書記,連市長都無可奈何,畢竟這件案子確實疑點頗多,也并不是毫無緣由。
而事實上,溫副市長并不是什么傻子,他們背地里搞的那些貓膩,是個正常人的知道,更何況是搞刑偵出身的溫副市長了。
但是,陳母卻不罷休,任陳檢察長如何解釋,這個婦人不但沒有半點偃旗息鼓的架勢,反而越演越烈:“我不管他什么副市長,什么虞書記,這件案子已經(jīng)證據(jù)確鑿,憑什么發(fā)回去重審?我兒子就白死了?”
“我說了讓你放心,這件事不會就這么算了?!标悪z察長苦口婆心,卻是個怕老婆的人。
“你讓我放心?你什么時候讓我放心過了?兒子死了,是死了啊,你怎么讓我放心,你這個冷血的家伙,兒子死了你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,還讓我放心?”陳母頓時大怒,一把鼻涕一把淚,指著陳檢察長鼻子就罵。
“夠了!”陳檢察長一把將陳母的手打掉,怒吼了一聲,“兒子成這樣還不都是你慣的?我說了多少次,讓他少給我惹點事,少給我惹點事,他聽過嗎?還不是你在背后撐著他,現(xiàn)在他才連命都丟了。”
陳母被丈夫這一吼,頓時啞口無,過了半輩子,她還從沒見丈夫這樣吼過自己。
“陳峰,你個沒良心的東西,兒子死了你怪我?你怪我?”回過神來的陳母立即大罵出聲,“好啊,你現(xiàn)在翅膀硬了,有出息了,你你給我滾,給我滾出去,這件事我不要你cao心,我去找我父親?!?
陳檢察長一怒之下,甩開了婦人的手,砰的一摔門離開了家門,只聽到后面?zhèn)鱽砥拮託鈶嵉穆曇簦骸澳氵@沒良心的東西,滾出去了就別給我在回來?!?
離開家門的陳檢察長開著車在市區(qū)漫無目的的瞎晃,這兩天讓他有些jg疲力竭,每當(dāng)想到兒子的死,心底便有些撕心裂肺,加上妻子的無理取鬧,他心底便更加不暢快,幾乎沒有半點理智的在做著瘋狂的事情。
此時一回想起來,才冷汗直冒,這件案子確實疑點重重,尤其是那個被他弄掉的證據(jù),證明這個嫌疑人似乎并不是殺死他兒子的兇手,現(xiàn)在虞書記和溫副市長插手進(jìn)來,他才想到這個兇手還掛這特聘教師的頭銜。
真的把他判刑,那就是打教育部的臉面,這種事情干了,他仕途就完了。
當(dāng)然,這個特聘教師的頭銜也并沒有什么了不起的,重要的是教育部的臉面,教育改革進(jìn)行到一半,特聘教師牽扯上兇殺案,一系列的后果將會起一種連鎖反應(yīng),最后他絕對也討不了好。
一時間陳檢察長心底千頭萬緒,盡不知該如何是好,一邊是兒子的死和妻子的逼問,一邊又是一個可能不是兇手的兇手,還有就是他的前途,這讓他難以抉擇。
兒子的為人他很清楚,那xg子完全是被他母親慣出來的,他知道遲早要出事,尤其是這個透明度越來越高的社會,很多官員都是被子嗣拉下馬的,這些例子比比皆是,所以他經(jīng)常讓他兒子不要惹是生非,可他母親卻在背后幫他撐腰,告訴他別怕,出了事有她呢。
陳檢察長也只能罷了,畢竟她母親背后還是有些勢力的,出點什么事讓他長點教訓(xùn)也好,只是這次這個教訓(xùn)太大了,把命都賠進(jìn)去了。
想著想著,陳檢察長就有些頭痛了起來,車不由自主的就開到了某個小區(qū)里,把車停好好,陳檢察長漫無目的卻又熟悉的走入了其中一棟樓。
當(dāng)他按下門鈴時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居然來到了葉云這里。
葉云是他的情人,用現(xiàn)在人的話來說,就是二nai或者小三,每當(dāng)看葉云那張撫媚臉,以及那妖嬈的身材,陳檢察長什么煩惱都消失了。
“傻站在外面干嘛,進(jìn)來吧?!比~云穿著睡衣,眼中透著幾分朦膿,似乎剛睡醒的樣子,但是見到他來了,立即強打起jg神來。
陳檢察長什么也沒說,抱起葉云就往床去,就像他第一次與葉云做的那樣,那時候他和葉云一起去外地出差,在酒店里半推半就的讓葉云成為了他的女人,而現(xiàn)在他只想發(fā)泄一下心底的憋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