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曉曉點了點頭。
這輛車是報廢了,我們也只能步行上山。
好在每走幾步,便看到一輛車急匆匆從山下開了過來。
“是張局和穆同志嗎?”
一個平頭男人停下車,很是焦急地問道。
見我和穆曉曉停下腳步,他拿出證件,自我介紹道:“我是749局駐大理辦事員,賀南,張局叫我小賀就行。”
簡短自我介紹之后,賀南著急道:“我收到通知就在殯儀館等著張局,聽到槍聲,怕出事就著急趕來了,剛才沒事吧?”
“沒事,有人對我們開槍,車胎被打爆了?!蔽叶嗫戳速R南兩眼,輕描淡寫地說道。
“是廖紅鷹那叛賊?”賀南氣呼呼道,“真是該死!”
我伸手打斷了賀南的吐槽,“現在還不確定,當務之急是我們需要驗證死者的尸體,你開車帶路吧?!?
其實這時候我心中已經有計較了,不過并不想多費口舌。
賀南行禮之后,急忙開車,載著我和穆曉曉便朝著山上殯儀館去了。
由于情況特殊,所以死者的死訊還沒有告知家人,此時尸體還被存放在冷庫。這點特權,749局還是能夠隨便就辦到的。
一路無話,到了冷庫。
當裝載尸體的冷柜被拉開之后,即使有著豐富辦案經驗的穆曉曉也是驚呼一聲,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。
賀南也是眉頭深鎖,無奈地嘆息了一聲。
別說他們了,我看到那具尸體都忍不住嘴角抽抽。
整個頭部已經被徹底打爛了,只耷拉著剩下半邊。這還不是第一現場,恐怕當時收尸的人面臨的情況更加讓人難以接受。
“張局,這是法醫(yī)的鑒定。”賀南將一份檔案遞了過來,“其實都不用鑒定,常年玩槍的一看就知道,這就是被一槍爆頭的。”
我接過鑒定表看了兩眼,發(fā)現沒有什么異常,便還了回去。
下一刻,我卻是直接將手伸向了死者半邊的腦顱。
雖然我并不害怕,但是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,因此并沒有完全接觸到那破碎的尸體,而是留了極其小的一段距離,肉眼幾不可見。
看到我如此行為,一旁的賀南欲又止,不過終究沒有多說什么,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一些佩服和疑惑。
我并不在意,只是用靈力緩緩滲入尸體之中。
人死之后,魂魄會消散,但這是需要一個過程的,并非一蹴而就。
這距離案發(fā)也就兩天不到,不至于所有神魂全部都離開了肉身。
然而,我一番試探,卻并沒有發(fā)現什么。因為大部分的神魂都已經混亂了,而且離開了肉體,只是殘留了些許。
我現在的手段,還不至于從這些殘留的神魂之中得到什么信息。
“怎么說,領導?”穆曉曉看向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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