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征看向方陽。
不等方陽回答,便繼續(xù)道:“這其二,雖然近些時日你開始收斂,但是前些年,你在京師為非作歹,欺壓良善之事更是沒少做,雖然都被你父擺平,但你終歸是做了,是又不是?”
“其三太學(xué)之中,你設(shè)計捉弄太學(xué)祭酒,被開革出太學(xué),此事是又不是?”
聽到這里,方陽都有些頭大了,這特碼前身真就是個大坑啊!
然而,黃征并沒有算完,繼續(xù)道:“這其四,你身為國公之子,名門之后,趁著成國公不在府中,為一青樓女子贖身并且安置入國公府中,此事是又不是?”
“其五!你糾集京師紈绔,武力接管京師漕運,導(dǎo)致京師漕運停擺數(shù)日,此事是又不是?”
“方大人,其他的我就不過多敘說了,這種種件件,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?”
一連五個是又不是,聽得滿朝文官各個握緊拳頭。
在心中更是暗暗為黃征喝彩。
這敗家子若是能被噴得退出朝堂掛印而去,那對他們來說,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。
只是,這些人完全小覷了方陽的承受能力。
方陽微微一笑。
然后滿臉淡然的道:“黃大人,你還真是只撿壞的說啊?!?
“以前,本官年幼不懂事,做了些許錯事,但也不過是一些吃喝不給錢的事情罷了,就算動手的,那也是一些街邊混混,本官以往雖混,但也沒做什么欺壓良善的是吧?!?
“相反,因為本官出手,那些欺民的混混才銷聲匿跡的事情你就視而不見了?”
“至于太學(xué)的事情,本官志不在那,自然要想法出來,雖然事情做得有出格,但終歸沒有釀下大錯不是?”
“還有你所說的青樓女子之事,更是滑天下之大稽!”
說到柳萍兒的事情,方陽面色陡然正經(jīng)起來。
然后冷冷道:“黃大人!二十年前柳青云柳大人之事,你當真不知嗎?”
“怎么可能不知,當時黃大人可是正四品的左僉都御史?!狈骄吧谝慌蕴嵝训?。
“哦,是哦,都正四品了啊,如此高位,眼見著同廖蒙受不白之冤,你這個御史是擺設(shè)嗎?”方陽當即冷喝一聲。
“當年柳大人之案,非老夫辦理,況且,當時大楚和北蠻交惡,他卻私下和北蠻通商,屬實罪有應(yīng)得?!秉S征面色不變。
“所以,你就對宣府數(shù)年的安穩(wěn)發(fā)展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了?”方陽冷艷看著黃征。
黃征皺眉。
方陽則是繼續(xù)道:“在我看來,這柳家本就是與我大楚有功之臣,若不是柳青云在,先皇戰(zhàn)敗之后,又怎得獲得數(shù)年的安穩(wěn)發(fā)展?”
“陛下!臣請陛下為柳青云柳大人平冤!”方陽拱手道。
滿朝文武聞。
頓時都是面色一變。
丞相趙相如更是直接出班道:“陛下!事關(guān)先皇決策,絕不可隨意更改?。 ?
“陛下!據(jù)臣所知,此事發(fā)生之后,先皇不久便駕鶴而去,其中與此事也必然有所關(guān)聯(lián),臣以為陛下為柳大人平冤,先皇若是能看到,也必然會是欣慰無比?!狈疥柈敿蠢事暤?。
“胡說八道!先皇駕崩乃是積勞成疾,與你說的此事有何關(guān)系?”趙相如怒聲呵斥。
“為何此案發(fā)生之后才會積勞成疾,趙相可有想過?”方陽看向趙相如
趙相如還想再說。
寶座上的楚雄則是開口了。
“無妨,當年柳青云都督被殺,第二年北蠻便開始扣邊,朕也為柳都督感到惋惜,若是柳都督尚在,最少能給朕爭取些時間,也不至于這么多年讓我大楚如此狼狽?!?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