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努身為一個蠻夷使臣,出就是威脅。
方陽對此當(dāng)真是嗤之以鼻。
還拿血濺當(dāng)場嚇唬別人,真是笑話。
方陽剛想開口。
一旁的趙相如則是直接道:“好!那便如此說好了,若是這次撣國使臣依然不認賬,那么吐蕃二王子此事就交給你了?!?
“自然,本王子既然說了,必然不能讓他有賴賬的機會?!表炠澢Р紳M是傲然。
“既如此,說說你的游戲吧。”趙相如緩緩開口。
“呵呵,我這個游戲很簡單,在我們吐蕃,三歲小孩都能玩,大楚人才輩出,我相信,這游戲,對于諸位絕對是最簡單的?!?
頌贊千布話語中滿是恭維。
在場的官員都是微微點頭。
相比于輸不起、死鴨子嘴硬的吳努,顯然頌贊千布更讓人喜歡一些。
在眾人滿是和善的目光中,松贊千布緩緩拿出一顆巴掌大小的珍珠。
然后朝著眾人展示了一下,才道:“這顆珍珠,乃是我吐蕃工匠歷經(jīng)數(shù)十個日夜打磨而成,在這里有一個小孔?!?
說著,頌贊千布用一根手指點向珍珠的中心位置。
然后繼續(xù)道:“這個小孔,在前后各有一個,但是,這兩個孔并不是直接貫通,其中間連接九曲十八折,而我的問題很簡單,就是用一根絲線從一頭穿入珍珠之中,然后從另一頭穿出即可?!?
王保上前將頌贊千布手中的珍珠拿過來查看了一番,隨后便呈給了楚雄。
楚雄接過珍珠便仔細檢查了起來。
果然,正如頌贊千布所說,這兩斷的孔洞并不相通,孔洞之中黑漆漆一片。
一時間,朝堂之中的臣子皆是皺眉。
原本和善的笑容也盡皆消失。
趙相如也是眉頭緊鎖。
頌贊千布則是呵呵一笑,然后道:“大楚能人輩出,想來此事應(yīng)該不難,諸位可以開始了?!?
話音方落。
一名官員直接走出來道:“這有何難,不過就是一顆珍珠而已。”
“哦?大楚當(dāng)真是人杰地靈,那便由這位大人為在下解惑了?!表炠澢Р家桓碧撔氖芙痰哪印?
在場的一眾官員也都是朝著說話那人看去,都是面帶希冀之色。
就連趙相如都不由多看了那人一眼。
接著便聽對方道:“既然珍珠內(nèi)部不通,那就用鉆頭打通便是,如此簡單之事,還需要問嗎?”
此一出。
全場死一般的沉寂。
趙相如更是無語地閉上了雙眼。
原本以為只是一個游戲而已,沒想到竟是這么難,早知如此,方才自己答應(yīng)什么啊。
頌贊千布聽了對方的話面帶微笑,然后微微搖頭道:“若是直接鑿穿,那這游戲還有何意義?既然要穿絲線,自然不能破壞珍珠的內(nèi)部。”
眾人不語。
眼看著沒人答上來。
吳努當(dāng)即放聲大笑:“哈哈哈!”
然后才道:“看吧,這吐蕃三歲小兒玩的東西,你們都解決不了,還妄稱天朝上國,方才的詩詞之比,在下定是沒輸?shù)摹!?
眾人沉默。
也就在此時,一道聲音幽幽響起:“區(qū)區(qū)三歲小孩的謎題罷了,有什么難解的,這位吳努使者,還是好好努力努力吧,不然你這么囂張可是要挨打的?!?
聞,吳努頓時皺眉。
然后冷冷道:“這個就不勞方大人操心了。”
“呵呵?!?
方陽冷笑一聲,目光看向趙相如,然后緩緩道:“趙相,方才你答應(yīng)得那么爽快,那這題你不準備出來解決嗎?”
趙相如干脆閉上眼睛,不去搭理方陽。
這題他不會解,現(xiàn)在做好的辦法就是裝作聽不見。
哪怕是所有人都聽見了,他也是沒聽見。
“嘖嘖,惹事的時候倒是痛快,該解決問題了,啞火了?!?
方陽毫不在意的說道。
趙相如面色則是一陣青一陣白。
“夠了,方大人,此題想要解決,哪里有這么容易,你沒必要在這里咄咄逼人?!崩舨渴汤沙^o見趙相如不說話,趕緊出來呵斥道。
“那是常大人你孤陋寡聞,沒聽人家說嗎,在吐蕃三歲小孩都會玩的游戲,你說沒那么容易解開。”方陽嘲弄地看著常辭。
常辭面色鐵青,懶得再去搭理方陽。
撣國丞相吳努則是笑吟吟的道:“不錯,看來二王子你的這個游戲有些難度啊,直接讓這幫人啞火了。”
頌贊千布笑笑并沒有接話。
而方陽則是冷冷道:“不管是吐蕃合適撣國,在我們大楚眼里,都不過是彈丸小國,蠻夷之地罷了,這但小手段也拿出來,不過是徒增笑料罷了,一顆珠子穿線罷了,有何難?”
“既然大人有了法子,直說便是?!表炠澢Р夹σ饕鞯卣f道。
“簡單,只要去御花園里抓一只螞蟻,然后將絲線系在螞蟻身上,從一頭將螞蟻塞進去,然后堵住,再在另一頭滴上蜂蜜,不用多久,這螞蟻就能帶著絲線從另一端出來?!?
方陽將法子出說來。
滿朝文武盡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。
崔皓更是滿臉驚訝地看向方陽。
沒想到這敗家子竟然懂得如此多。
頌贊千布眉頭微皺,這方陽說的法子和他們用的法子有些不同,但是仔細思索的話,其實和他們的方法也算是有異曲同工之妙。
就在松贊千布猶豫的時候。
便聽方陽道:“這個法子雖然省事,但是對于你們吐蕃和撣國兩個彈丸小國相比,那就復(fù)雜了些?!?
“畢竟,你們這種蠻夷之地,哪里吃過蜂蜜,所以本官還有另外一個方法?!?
“而且這個方法更適合你們這些做事全靠體力的蠻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