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時,一行人便到了出房屋聚集地。
這里的房屋多是用簡易木頭搭建而成,在這些房屋的一側(cè),有這一出比較平整的空地。
有婦人在那里晾曬衣物,也有百姓在翻著谷子。
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,讓人能看出他們的幸福和對未來的期望。
楚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,也頗為滿意,繼續(xù)逛了一會兒之后,便帶著人返回皇宮。
火耗歸公的事情,也猶如插了翅膀一般,飛速傳遍大江南北。
河北。
河北巡撫接到京師來信。
看著心中內(nèi)容,眉頭微微皺起。
“大人可是京師出事了?”師爺見自己恩府如此表情,不由出聲問道。
“還不是那京師敗家子,之前那敗家子提到的火耗歸公,現(xiàn)在也實(shí)行下來了,而且,這第一刀就砍在咱們河北了?!?
河北巡撫面露怒氣,頓了一下之后繼續(xù)道:“這敗家子,成日里不做正事,亂出一些鬼主意和我們這些為民辦事的官員作對,想我們這些在地方上的官員,哪一樣不是花銷巨大,手底下那么多人要吃飯,還要往京師送錢。”
“現(xiàn)在倒好了,連我們來錢的路子都要斬斷,有這功夫,怎么不去管管山東山西兩省的流民,這該死的敗家子?!?
河北巡撫嘴里不斷的咒罵著。
“恩府勿慌?!睅煚斱s緊道。
“你有什么想法?”巡撫皺眉道。
“恩府,此事雖然看上去對咱們極其不利,但是其中也有機(jī)會?!睅煚斠桓崩现\深算的模樣。
“哦?怎么說?”河北巡撫頓時來了興趣。
“恩府,之前朝廷不是說,也將下面的火耗銀子全部歸到省府來嗎,這不正是一個好機(jī)會?!睅煚斞壑芯忾W爍。
巡撫眉頭緊皺。
師爺則是道:“恩府,既然錢在咱們手上,后面怎么運(yùn)作,還不是咱們說了算,只要巧設(shè)名目,劫口一些銀兩,也必然是能夠神不知鬼不覺?!?
聞,巡撫也是眼前一亮。
但隨即便皺眉道:“你懂什么,說的倒是輕松,你覺得朝廷不會派人來看著?”
“那個敗家子在京師皇莊弄了一個什么勞動改造營,里面的犯官可全都是準(zhǔn)備為這次推行火耗歸公而準(zhǔn)備的,這次火耗歸公,絕對會很嚴(yán)格,趙相竭盡全力都沒能阻止,你可想而知。”
“而且根據(jù)信中消息,不過兩日男太常寺少卿范毅,一個堂堂四品高官,竟然直接倒戈陛下,而且那敗家子更是給他許下承諾,只要這次火耗歸公辦得好,絕對能升遷!”
說著,巡撫眼中滿是擔(dān)憂的道:“你不要忘了,那些犯官,也可都是我們這些人中的一員,對于官場上那些名目都是清楚得很,若是咱們這時候敢動手腳,絕對逃不掉被抓的命運(yùn)!”
師爺聞,也是陷入沉思。
良久之后才道:“恩府,若是如此,那咱們就只能盡量收購些良田,依次度過這段時間了。”
“哎!”
巡撫長嘆一聲,然后滿是無奈道:“也只能如此了,后面的日子只怕不好過嘍?!?
除了河北巡撫之外,整個河北各地的官員也都接到了相應(yīng)的通知。
畢竟河北作為第一個試點(diǎn),肯定要讓他們做好準(zhǔn)備。
落馬縣。
胖乎乎的縣太爺,正在讓府上的歌姬載歌載舞。
身后更有貌美女子給他按著肩膀。
“大人!京師來信!”
突然一聲高喝響起。
接著縣丞便飛奔而來。
“哦?京師來信?”縣令滿是臉上閃過一抹驚訝。
接過縣丞手中的信,縣令便打開看了起來。
“咦?火耗歸公要推行了嗎?”
嘀咕一句,便繼續(xù)往下看去。
片刻之后。
縣令一張臉都陰沉下來。
“可惡!這該死的敗家子,干點(diǎn)啥事不行,怎么總是盯著咱們這些芝麻小管的錢袋子!”
“大人,那咱們這次稅收,火耗的名目是不是要暫停?”縣丞問道。
“聽什么聽,抓緊收,到時候真下來人,咱們就說錢花了,總不能讓咱們把錢變出來不成?!笨h令語氣發(fā)狠的說道。
“是!”
縣丞趕緊去安排。
整個河北省的所有官員,在接到信息之后,都是哀怨不止。
而其他省份在得知之后,也都是心中一緊,紛紛將目光聚集在河北,希望這次火耗歸公的事情,能夠直接在河北夭折。
京師,皇宮內(nèi)。
德妃皺眉看著窗外。
緩緩道:“福王那里怎么說?”
“派去的人還沒回來,但昨日那個軟蛋說方陽的事情他不參與,估計是不會改變的?!币簧硖O(jiān)服飾的魁梧漢子說道。
“哼!怪不得西山的煤礦就這么交代出去,這福王真是廢物一個?!钡洛渎暤?。
“接下來咱們怎么做?”太監(jiān)出聲問道。
“等,這兩日盧國公就會抵達(dá)京師,陛下定會為其擺宴,到時候?qū)⒛菙〖易右脒M(jìn)來,你讓白蓮教做好準(zhǔn)備?!钡洛壑虚W過一抹狠厲。
“好,我去安排。”
魁梧漢子應(yīng)了一聲,快速消失在房間內(nèi)。
而此時被德妃兩人稱為廢物的福王,完全沒有在外面的窩囊模樣,眼中閃爍著陣陣精芒。
“王爺,宮里的人咱們這么打發(fā)走會不會讓那位不滿?”一側(cè)的管事滿臉擔(dān)憂的問道。
“滿不滿意又能如何,本王在他們眼里不過是一個窩囊廢罷了,而且如今本王還將西山煤礦和田地都丟了,他們哪里還會讓本王去做什么重要的事情,不過是想要讓本王給他們當(dāng)個替罪羊罷了。”福王楚標(biāo)嘴角帶笑。
“王爺,這西山移手,咱們府上也少了一筆大收入,如此,會不會”
“沒有張屠戶,咱們還能吃帶毛肉不成,那敗家子推行火耗歸公,必然會惹了眾怒,若是陛下對其稍有嫌隙,此子必然會被文武百官吃的連骨頭都剩不下?!?
“皆是該是咱們的還是咱們的,且看著吧,天欲讓其亡,必會讓其狂,告訴影子,讓他們加強(qiáng)訓(xùn)練,未來指日可待!”
福王嘴角掛著淡淡的笑。
“是!”
管事當(dāng)即拱手。
時光飛逝。
這一日中午。
方陽跟著太子楚能帶著一眾官員在西城門外等候。
盧國公程金凱旋。
這是二十年來,大楚對戰(zhàn)北蠻,少有的一次大勝。
讓北蠻可汗都飲恨而亡,可見這一戰(zhàn)對大楚的意義是多么重大。
因此,楚雄直接安排太子迎接。
盧國公程金看到太子楚能之后,滿是惶恐得道:“臣參見太子殿下,太子親迎,臣惶恐!”
“呵呵,國公不必如此?!?
楚能一把扶住程金。
然后揮了揮手,旁邊的太監(jiān)端著酒水上前。
楚能親自倒上兩杯酒,然后笑著道:“盧國公這次率兵破了北蠻的圍城襲邊,同時重創(chuàng)北蠻,讓其大漢都飲恨而亡,此次之戰(zhàn)對我大楚來說,是二十年來最重要的一次大勝,孤敬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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