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眾人紛紛心動之際。
一道聲音陡然響起:“笑話!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,這區(qū)區(qū)黃白之物,也能亂我等道心嗎?”
聞,眾學子紛紛回過神來。
目光看向從太學里面走出來的中年男人。
然后皆是眼前一亮。
齊齊弓手道:“程助學!”
被稱為程助學的男子微微頷首,然后目光掃過方陽。
冷聲道:“當初你被太學遣送回家,今日又來太學做什么?”
“這不明白的嗎,招人做先生教學?!狈疥栁⑽⒁恍Α?
“如此的話,那你就請回吧,這里沒有人會去你的府上做先生?!背讨鷮W冷聲道。
“是嘛?何以見得?”
方陽眉頭一挑當即問道。
“因為你,不管是人品還是行為都是極為低劣的,我等太學師生,恥于與你為伍!”程助學當即喝道。
“嘖嘖。”
方陽咂舌,摸摸下巴,然后緩緩道:“看來朱博士是一個品德高尚的人啊。”
“和你這目無師長之輩相比,確實算的上高尚了?!?
程助學絲毫不懼方陽。
方陽有些無奈。
前身做的那些事,確實有些不是東西,往老師的酒壺里撒尿,這放到21世紀去,那都是相當炸裂的。
但是現(xiàn)在肯定不能認輸。
不然今日招人也就不必招了。
想要不被別人逼入絕境,那就要去逼別人。
于是方陽幽幽道:“程助學,誰沒年少輕狂過,總拿以往的過錯說事,這多少有些不合適吧,畢竟當年程助學偷看小寡婦洗澡的事情,本公子也沒給你揭露出來吧?!?
一瞬間。
程助學直接就愣住了。
什么意思?
什么就自己偷看小寡婦洗澡了?
愣了一下之后,程助學一張臉都漲的通紅,怒聲道:“小子!你胡說八道什么!我什么時候做過你說的這種骯臟事!”
方陽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程助學,也不答話。
程助學頓時就急了:“小子!你把話說清楚,不能平白污我清白!”
“程助學說的是,是在下說錯話了?!狈疥枬M臉誠懇。
“什么就說錯話了?那本就是沒有的事!”程助學更急了。
他明顯已經(jīng)感覺到四周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。
方陽見此,趕緊道:“對對對!程助學說的都對?!?
‘唰!’
一眾圍觀的學生,再次看向程助學。
只是那眼神充滿了不明以為。
程助學人也麻了。
一張臉漲的通紅一片。
看著方陽,嘴巴蠕動了半天,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。
“程助學還有什么要說的嗎?”方陽滿是誠懇的問道。
“你!你!你!”
程助學氣急。
看著方陽一副乖寶寶的模樣,怒聲道:“豎子!不足于謀!”
說著就要轉(zhuǎn)身走人。
方陽則是當即道:“程助學!考慮一下,若是你來我西山書院,我可以給你博士待遇,另外每月給你薪俸白銀一百兩,外加五千兩安家費!一直有效!”
“哼!”
程助學一甩袍袖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誠然,方陽開的條件他很心動,但是就算錢多又能怎樣。
自己在太學,雖然做了十余年助學,但那至少是一個官身。
跟著這小子去了那什么聽都沒聽過的西山書院,又能算個什么事?
就在程助學邁步進入書院之后。
一名學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。
“程助學!程助學!”急促的喊聲,讓本就心情煩悶的程助學心情更差了幾分。
于是看向那名呼喊的學生,程助學滿臉不耐的道:“怎么回事?”
“程助學,你夫人來了,正著急無比的找你吶!說是有急事!”那名學子喘著粗氣說道。
“什么?人在哪里?”程助學心中頓時咯噔一下,臉上的不悅也全部消失。
“就在你的住處?!睂W子說道。
程助學聞,哪里還有半句廢話,疾步朝著自己的住處跑去。
那名學子則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氣,準備坐下休息一會兒。
也就在此時。
一陣議論的聲音響起。
“程助學真是我等榜樣啊,面對一百兩的月俸竟是絲毫不為所動。”
“不,那可不是一百兩,那敗家子可說了,只要他答應(yīng),還有五千兩白銀的安家費吶?!?
“我看程助學也不像是有錢人啊,這么大的誘惑竟然也能放棄。”
“豈止是不像有錢人,程助學本來就沒錢好吧,而且我聽說程助學的母親也是臥病在床,全有他妻子照顧吶。”
那名來報信的學子聽得清晰。
看了看方向,趕緊追了上去。
程助學是好人,平日里沒少幫助他們這些貧困學子,沒想到對方家中竟然已經(jīng)這么難了。
而此時。
在外面的方陽依然在招人。
“方員外郎,你就這么堵在我們太學門口,是不是有些不合適?”一道聲音再次響起。
這次不是從太學里面走出來的。
而是從大街上走過來的。
只見來人一襲青衫,手中還拎著新買來的筆墨紙硯。
“這不都一樣,有什么不合適的。”方陽毫不在意的說道
站在方陽身后的程勇,頓時雙眼一亮。
方才自己老大懟那個助學的話術(shù),自己還沒琢磨透,沒想到又來一個送上門的。
當即便是滿臉興奮的看向來人。
而在場的學子們則是都興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