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最先沖過來的那人,被他側(cè)身躲過棍子,一記干脆利落的手刀劈在頸側(cè),悶哼一聲軟倒在地。
另外三人見狀,一擁而上。
棍影呼嘯。
傅瑾琛身形靈活,在狹窄的空間里騰挪閃避。他這些年堅持格斗訓(xùn)練,不是為了好看。出手狠準(zhǔn),專挑關(guān)節(jié)、軟肋。
悶響,痛呼,骨頭碰撞的聲音。
混亂中,硬木棍也擦過他的額角,火辣辣地疼,溫?zé)岬难獫B了出來。
但他眼神都沒變一下,動作反而更加凌厲。
幾分鐘后。
四個壯漢躺在地上呻吟,失去了戰(zhàn)斗力。
傅瑾琛站在巷子中央,微微喘息。
西裝外套沾了灰,襯衫領(lǐng)口扯開了些,額角的血順著臉頰滑下一道紅痕,讓他平添了幾分野性的戾氣。
他彎腰撿起自己的東西,看也沒看地上的人,徑直走出小巷。
回到那個清冷的一居室。
他對著浴室鏡子,面無表情地處理額角的傷口。酒精棉擦過破皮的地方,帶來尖銳的刺痛。
他眉頭都沒皺一下。
腦海里回響著趙德海的話,和剛才那場毫無技術(shù)含量的圍毆。
談判沒用。
示弱更沒用。
這地方,信奉的是最原始的叢林法則。
他需要一把更快、更準(zhǔn)的刀,直接扎進他們的心臟。
……
另一邊。
蘇晚接到了“溯光”大賽組委會的電話。
“su女士,恭喜您!您的作品《涅槃》系列已成功晉級復(fù)賽!請您按照后續(xù)郵件指示,準(zhǔn)備實物成衣參加現(xiàn)場評審?!?
掛了電話,蘇晚握著手機,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。
心跳的有些快。
成功了。第一步,她踏出去了。
沈念念比她還興奮,電話立刻追了過來:“晚晚!我就知道你可以!復(fù)賽了??!離揚名立萬就差一步了!請客!必須請客!”
蘇晚忍不住笑了,心底那點因為某個陌生來電而縈繞的細(xì)微陰霾,似乎也被這喜悅沖淡了些。
“好,等安安下次復(fù)查結(jié)果出來,我請你吃飯?!?
“說定了!對了……”沈念念語氣頓了頓,壓低聲音,“我聽說……傅瑾琛在南埕那邊,好像不太順利?”
蘇晚臉上的笑容淡了些。
“嗯,看到了點新聞?!?
“嘖嘖,真是虎落平陽啊。不過他也活該!”沈念念快人快語,“你別管他,專心準(zhǔn)備比賽!等你拿了獎,什么男人找不到!”
蘇晚含糊地應(yīng)了一聲。
掛了電話,工作室里恢復(fù)安靜。
她努力地將那個男人從腦海里驅(qū)趕出去。
可夜深人靜時,那個來自南埕的,沉默的號碼,總會不經(jīng)意地跳出來。
他到底……怎么樣了?
這個念頭不受控制地滋生。
她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回畫稿上。
她有自己的路要走。
無論他在哪里,是風(fēng)光還是落魄,都與她無關(guā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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