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瑾琛緩慢睜開了眼睛,那雙深邃的黑眸在昏暗光線下銳利如鷹隼,精準(zhǔn)地鎖定在她臉上。
蘇晚被他盯得渾身發(fā)毛,有些后悔問這個問題了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開口:
“一個你不該打聽的人?!?
他的語氣極其生硬,甚至帶著明顯的煩躁,仿佛這個名字從她的嘴里說出來就被玷污了似的。
而這個反應(yīng),幾乎印證了蘇晚的猜測。
那個顏寧,對他而,一定非常重要,特別到連提都不能提。
所以,她這些天的打扮,她的香水…難道都是在模仿那個叫顏寧的女人?
所以他看她的眼神才會時而恍惚時而冰冷?
所以她只是一個…替代品嗎?
這個認(rèn)知像一盆冰水,從頭頂澆下,讓她四肢百骸都透出寒意。
“可是…”
她還不死心,還想問得更明白些。
“沒有可是?!?
傅瑾琛厲聲打斷她,語氣中的不耐已經(jīng)升至,
“蘇晚,記住你的身份。不該問的別問,不該想的別想。我的事,還輪不到你來過問?!?
傅瑾琛把頭別過去不再回應(yīng)她。
巨大的屈辱感仿佛要將蘇晚吞沒,她轉(zhuǎn)過頭,重新看向窗外。
咬緊了下唇,不讓已經(jīng)涌上眼眶的淚水掉下來。
傅瑾琛聽到身邊人的啜泣,在密閉的車內(nèi)顯得那么清晰。
他悄悄抬頭看她一眼,只看到一個顫抖的肩膀背影,胸口那股莫名的煩躁感再次升騰而起。
他厭惡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,更厭惡身邊這個女人,竟敢試圖窺探他內(nèi)心深處不容觸碰的領(lǐng)域。
接下來的路程,兩人再無一。
沉默像一道厚厚的冰墻,橫亙在兩人之間,比來時更加冰冷,更加難以逾越。
車駛回公寓車庫。
停穩(wěn)后,蘇晚率先下車,徑直走向電梯,仿佛多和他待一秒都難以忍受。
“傅教授,您想去哪兒?”司機(jī)問
傅瑾琛看著蘇晚的背影,沒好氣地說:
“回公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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