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喆搖了搖頭,“旻哥兒,你現(xiàn)在罵人都不帶臟字了。”
    趙旻十分坦然,他罵人本來就不帶臟字,晦氣。
    “我可是大理寺卿的兒子!晉王是我姐夫,惹到我你們完了!”
    洪若海惡狠狠的瞪著趙旻和高喆,心里已經(jīng)想著該怎么把他倆關(guān)進(jìn)大理寺。
    “我怎么聽說,有人打著我們晉王府的名義欺壓百姓?”
    一道悠然的公子音響起,百姓們紛紛朝著那人看去。
    “是晉王世子!”
    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,眾人紛紛行禮。
    只見來人一襲錦袍纖塵不染,手執(zhí)一把白色折扇,看樣子約摸十四五的年紀(jì),跟洪若海差不多大小。
    “大外甥!是我啊,我是你小舅舅!”
    洪若海從地上爬起來,二話不說沖了上去,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。
    錦袍少年嫌棄的用折扇把洪若海推開,“別碰我,臟!我可不是你大外甥!”
    趙旻打量了一眼這個晉王世子,他只知道晉王是當(dāng)今大梁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弟弟,發(fā)妻因病去世后迎娶了大理寺卿的長女做繼室。
    這晉王世子和洪若海沒有任何血緣關(guān)系,難怪他會如此嫌棄。
    “晉王世子叫什么來著?”
    趙旻低聲跟高喆打聽,高喆低著頭,小聲說了句,“葉離塵?!?
    趙旻點了點頭,這名字,該不會有潔癖吧?
    葉離塵眉頭微皺,繞開了洪若海,徑直奔著趙旻走來,在三步之外停下了腳步。
    “雖然我不清楚發(fā)生了什么事,但是洪若海所做的一切與我晉王府無關(guān)。”
    葉離塵一句話將所有關(guān)系撇清,洪若海頓時著急了。
    “大外甥,我們兩家可是姻親啊!”
    “與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,你素日里仗著身份欺壓百姓,還想壞我晉王府聲譽?”
    明眼人都能看得出,葉離塵是當(dāng)真瞧不上這個洪若海,眉眼間盡是嫌棄。
    趙旻笑了笑,“世子放心,洪若海當(dāng)街縱馬行兇一事,無人議論晉王府?!?
    “縱馬行兇?”葉離塵冷笑一聲,輕蔑的瞥了一眼洪知禮。
    隨即,他略微拱手行了個禮。
    “諸位,既然今日我遇上了,便不會坐看此人目無王法,依大梁律例,京城當(dāng)街縱馬者杖責(zé)三十,葉望,把洪若海送進(jìn)大理寺,親眼盯著他受刑!”
    葉離塵身旁的護(hù)衛(wèi)當(dāng)即領(lǐng)命,“屬下這就去辦?!?
    洪若海不敢置信的看著葉離塵,“為什么要打我?他們不過是一群賤民……”
    葉望當(dāng)即堵住了他的嘴,直接將人拖了下去。
    在京城遍地富家子弟的地方,鮮少有平民百姓正面對上,葉離塵的目光轉(zhuǎn)向趙旻,他剛才就已經(jīng)看出來,是眼前這一大一小兩人跟洪若海起的沖突。
    “你們叫什么名字?”
    趙旻聞,拱手一禮,“趙旻?!?
    高喆也開口道,“在下高喆?!?
    葉離塵目光變了變,“你是趙旻?”
    他的反應(yīng)并不離奇,自從來到京城,趙旻已經(jīng)免疫了。
    “正是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