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旻眼珠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“師父想聽真話還是假話?”
    “那肯定是真話?!?
    趙旻老實回答,“會,我會問清楚,然后根據(jù)國法秉公處理。”
    “好好好,你小子,不愧是我謝流云的徒弟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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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趙旻一臉認真的開口道,“但是我知道師父不會受賄,而且,也不會白白受賄?!?
    “哦?”謝流云來了興致,“細說一下,讓我聽聽?!?
    “師父還是很愛惜自己的名聲的,一般的賄賂自然不會收,但是如果真這么做了,肯定還有別的原因?!?
    “我有嗎?”
    趙旻點了點頭,“有,師父很可能在盤算什么陰謀?!?
    謝流云“嘖”了一聲,“什么陰謀,那叫圖謀……反正為師自有道理。送這套茶具的是一個禹州的富商,不過他跟京城的皇商一脈同宗,不同的是,他是個義商,這幾十年來,為百姓做過不少好事?!?
    謝流云深吸一口氣,縷了一把胡子,“這次京城的皇商怕是在劫難逃,為師能做的就是讓這富商不受牽連?!?
    趙旻了然的點點頭,“但是他應(yīng)該知道,即便是不送任何東西,不論是蕭大伯還是師父,都不會牽連他,那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?”
    “這你就有所不知了?!敝x流云喝了口茶,隨即把杯子放在桌子上,偷偷的吐了出來。
    “咳,這富商的小女兒早前嫁了一個秀才,那個秀才后來中了舉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入朝為官,正是入的蕭家門下?!?
    趙旻挑了挑眉,看來這人跟蕭家還有千絲萬縷的關(guān)系。
    “是他的女婿遇到了事?”
    “聰明!他的女婿這次也被牽連進了拐賣孩童的案子中,不過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查明,是被那余樂和皇商聯(lián)手栽贓陷害,他們想將自己摘干凈,就偷偷的上演了一出偷梁換柱的戲碼?!?
    謝流云頓了頓,又繼續(xù)開口道,“現(xiàn)在他那個女婿已經(jīng)是昌平侯和左相的眼中釘,肉中刺了。”
    趙旻總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,“師父,所以你就是為了告訴他,他的女婿不會有事?”
    謝流云“嗯”了一聲,“黨派之爭是最煩的,也是最麻煩的,只可惜,只要你踏進朝堂,就避免不了。不論是不是八竿子打不著的,都有可能莫名其妙就被牽連出來了?!?
    趙旻嘆了口氣,幾乎已經(jīng)可以預料到自己以后的路了。
    不過無論如何,都是他自己選擇的路,也無可厚非。
    謝流云從懷里掏出來一本書籍,“這個你拿著,里面都是歷年來科舉參考,來年等你考中了鄉(xiāng)試的解元,我派人接你進京?!?
    趙旻接過書籍行了個禮,這相當于科舉的真題了。
    “多謝師父,徒兒必定會拿到解元?!?
    “接下來你怎么打算,繼續(xù)游歷還是回家?”
    趙旻沉思了片刻,他的確很久沒有回家了,但是又總覺得,現(xiàn)在的歷練還不夠。
    “師父,我想繼續(xù)游歷,去其他的地方再看看,等來年開春了再回家?!?
    謝流云點了點頭,他心里倒是支持趙旻的決定。
    “好,遇到什么麻煩事就飛鴿傳書,或者直接去聯(lián)絡(luò)點?!?
    “是。師父,我聽小黑說昌平侯打算在你們押解犯人進京的路上滅口?!?
    謝流云無所謂的擺了擺手,“他還沒那個能耐真當我只帶了拿幾十個廢物禁軍不成?他還想刺殺你呢,你就會有危險嗎?”
    “那自然不會,小黑的身手我信得過,況且我身邊還有高大哥他們。”
    謝流云“哈哈”一笑,“所以啊,任那些跳梁小丑繼續(xù)跳吧,等老夫進了京,舌頭都給他拔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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