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婦渾身顫抖,淚水混著血水流了滿臉,泣不成聲:
“大人我兒我兒本是城南一個老實的木匠,只因只因前些時日,拒絕了給京兆尹府上免費修繕宅院,便被那狗官誣陷盜竊官銀,打入大牢已經(jīng)三個多月了??!音訊全無,生死不知?。 ?
周圍的百姓聞,頓時竊竊私語。
“京兆尹府確實霸道,這事兒我也有所耳聞”
“何止一家,聽說城南好幾家鋪子都被他們訛過!”
“噓小聲點!那可是京兆尹!”
“這狀元郎剛上任,就碰到這種事,他敢管嗎?”
議論聲雖小,但盧璘耳聰目明,又怎么會聽不到呢?
看著老婦手中一張被血和淚浸透的狀紙,沉默了片刻。
而后,當(dāng)著所有人的面,從老婦手中接過狀紙。
“督察司,今日成立?!?
“此案,便是本官上任后的第一案!”
“老人家,你且放心回去。三日之內(nèi),本官,必給你一個公道!”
話音落下!
整條朱雀大街,先是死一般的寂靜。
下一刻,爆發(fā)出更為熱烈的歡呼!
“狀元郎青天!”
“盧六首青天!”
“大夏有救了!大夏有救了!”
“早就知道盧六首不會坐視不理,當(dāng)年他還沒成狀元的時候,就敢和西域佛門對壘,揚我大夏之名”
百姓們見狀激動得熱淚盈眶,甚至有人當(dāng)街跪下,對著盧璘的方向遙遙叩拜。
盧璘重新上馬,儀仗隊繼續(xù)前行。
表面依舊從容淡定,實則文宮深處,九山河兵家沙盤,早已全力運轉(zhuǎn)起來!
沙盤上,代表著京兆尹府衙的區(qū)域,閃爍著一團暗紅色光芒。
盧璘心念一動,無數(shù)信息流開始匯聚、推演。
一條條代表著資金流向的細(xì)線,從京兆尹府中延伸出來,錯綜復(fù)雜,最終,竟齊齊匯入了一個更大的光團之中。
戶部!
案子居然牽扯到了戶部。
這還不是最讓盧璘心驚的。
沙盤邊緣,一個之前從未出現(xiàn)過的,代表著皇室宗親的金色光點,竟與這些從京兆尹府流出的資金,產(chǎn)生了聯(lián)系!
事情,比想象中要復(fù)雜得多!
御街夸官事畢后。
盧璘直接來到了督察司的衙門。
督察司是新設(shè),衙門也是臨時從一處閑置的官署改造而來。
但盧璘不在意這些。
剛踏入正堂,一道黑影便出現(xiàn)在身前。
“大人?!?
影一單膝跪地,呈上了一份密報。
圣上考慮到盧璘組建班底還需要時間,所以將影衛(wèi)暫時劃撥給了盧璘。
一來是保護,二來也是協(xié)助他盡快將督察司的架子搭起來。
盧璘展開密報。
上面的內(nèi)容,與他沙盤推演的結(jié)果,幾乎完全吻合。
“京兆尹賈鵬飛,三年來,經(jīng)查實貪墨白銀,至少二十萬兩。其貪墨所得,大部分通過地下錢莊,流入了戶部侍郎錢謙的賬戶?!?
盧璘看完密報,眼中閃過一絲冰冷。
二十萬兩!
這還只是查實的!
一個京兆尹,竟能貪墨如此巨額的財富!
“傳令!”
“嚴(yán)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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