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寧則給了墨芷蘭一個沒好氣的白眼,無奈的嗔了她一聲。
要不是因為墨芷蘭非要加入西廠,她跟著照顧墨芷蘭,又豈會變成現(xiàn)在這樣?
以前她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顧女俠,浩然劍宗的宗主夫人。
與丈夫墨青山這位墨君子,在江湖上舉案齊眉,不知道被多少羨艷。
可現(xiàn)在呢?
饒是以她寧折不屈的性子。
不也還不是整個人都變成了曹公公的形狀,身心都奉獻給了曹公公。
人啊,總是會變的,沒有什么是絕對的,也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,始終如一的。
“好嘛”
墨芷蘭聞,倒也不再故作楚楚可憐的委屈模樣。
畢竟顧寧則說得沒錯,她的確已經(jīng)長大了,不能再被當(dāng)做小孩子看待。
而且顧寧則不再把她當(dāng)做小孩子來看待,這于她而,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。
她之所以想要加入西廠,成為被江湖中人不喜的朝廷鷹犬,不就是想要靠自己闖出一片天地。
原本她還對顧寧則非要跟著她一起來照顧她,還感到有些心中不滿。
因為顧寧則跟著她一起,說是照顧于她,可實際上卻相當(dāng)于在束縛著她。
現(xiàn)在顧寧則不將她當(dāng)做小孩子看待,那么對她的束縛,無疑就會小了許多。
而這一切,都源自于顧寧則和督主大人之間的關(guān)系變得親密,才帶來的轉(zhuǎn)變。
這樣看來,她更應(yīng)該讓顧寧則和督主大人之間的關(guān)系愈加親密才是。
如此就能更好的分散顧寧則的注意力,讓她無暇關(guān)注自己。
只是這樣一來,唯一受傷的就是她爹爹墨青山了。
想到還被蒙在鼓里的老爹墨青山,墨芷蘭不由低聲問道:
“娘親,您和督主大人之間,發(fā)展到哪一步了,有沒有讓督主大人真正接納您”
“嗯???”
聽到墨芷蘭這個問題,反倒是顧寧則一下子愣住了。
她還以為墨芷蘭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,她和督主大人之間的關(guān)系了。
可現(xiàn)在看這樣子,好像完全是她自己想多了,墨芷蘭根本就不知道。
方才的問題,完全只是在試探于她,而她卻是差點連自己的底褲都全部和盤托出。
好??!好??!
墨芷蘭這小丫頭,還真是長大了!
這才和漓妖妖她們待了幾日,就有著這樣的小心思了!
不過既然墨芷蘭并不知道,她和督主大人之間真正的關(guān)系,顧寧則心中倒也微微松了一口氣。
不然倉促之下,她倒是還不知道,往后該怎么繼續(xù)面對墨芷蘭。
畢竟以往她在墨芷蘭面前的形象,都是溫婉動人的,又怎可如此輕浮浪蕩。
念及此處,顧寧則不由順著墨芷蘭的話,裝出一副失落的模樣:
“還早著呢”
“蘭兒你又不是不知道,督主大人如此豐神俊朗,年少英才”
“而且又是朝廷的西廠督主,位高權(quán)重,哪里能夠看得上娘親這半老徐娘的蒲柳之姿”
“娘親您這話可就自謙了”
聽到顧寧則說自己只是半老徐娘的蒲柳之姿,墨芷蘭頓時就不樂意了。
搖了搖頭,一副陰陽怪氣的口吻道:“剛剛可是誰還說自己婀娜多姿,嫵媚動人的”
說著,墨芷蘭目光落在顧寧則此刻,被身上束身白裙緊繃著的婀娜身姿上,尤其是那緊致纖細的腰肢,以及豐腴滿溢的臀兒,咂了咂舌道:
“以娘親您現(xiàn)在這幅美艷動人的模樣,放在外面的江湖上,只怕不知道多少人要為娘親您爭得頭破血流”
“”
還別說,哪怕墨芷蘭的口吻和語氣,有些陰陽怪氣。
但聽到她嘴里吐出的這些夸贊之詞,顧寧則難免還是感到有些輕飄飄的。
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聽到旁人的夸贊,不論多大年紀(jì)都是一樣,她自然也不例外。
只是,還沒等顧寧則來得及自傲,便只聽墨芷蘭搖了搖頭又道:“只是,以督主大人的身份、修為、容貌,娘親說自己是蒲柳之姿倒也不為過”
話音落下,墨芷蘭伸手拍了拍了顧寧則的肩膀,一副鼓勵口吻:
“督主大人看不上娘親您倒也很正常,娘親您也別太沮喪,來日方才,再接再勵便是”
顧寧則:“”
我可真是謝謝蘭兒你的安慰了!
真是一件漏風(fēng)的小棉襖!
不過,眼見墨芷蘭這副渾然不知的模樣,顧寧則又是免不得心中一陣暗爽。
來日方長,再接再勵?
殊不知,她早就已經(jīng)對督主大人吃桿抹凈了
一時間,或許是因為墨芷蘭對督主大人的吹捧,顧寧則頓時覺得。
能夠被督主大人看上,給她一個守口如瓶的機會,倒也的確是她的榮幸了。
畢竟就像墨芷蘭說的那樣。
以她的美艷動人,放在外面的江湖上,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為她爭得頭破血流。
可即便如此,在督主大人眼里,她也不過是蒲柳之姿。
正常情況下完全沒有機會,能夠入得了督主大人的眼,更別說讓督主大人入她的眼。
或許是因為心念的轉(zhuǎn)變,顧寧則此時此刻,一點也不覺得為了保護墨芷蘭和墨青山,而接受督主大人給出的條件,是一件委屈的事情。
這是她的榮幸!
日后定當(dāng)要更好的伺候督主大人才是!
“對了,娘親你剛才說,此事關(guān)乎督主大人的身份,是為了保守督主大人的秘密,這又是什么意思”
忽然,好似想到了什么,墨芷蘭不由又看向顧寧則問道:
“難道督主大人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不成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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