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她不想加入西廠的話,哪里會這般忐忑不安,早就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母嬖V他自己的想法了。
所以,女兒墨芷蘭應(yīng)當(dāng)也是想要加入西廠的。
這倒是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,不用他再做女兒的思想工作了。
“蘭兒你也大了,有些事情已經(jīng)能夠自己做主,不用再事事都由爹娘拿主意?!?
墨青山儒雅一笑,并沒有直自己的態(tài)度。
這種事情他也不能說得太過直白,不然不符合他墨君子的人設(shè)。
但這話聽在墨芷蘭耳里,卻是讓墨芷蘭相當(dāng)動容,沒想到一直古板的老爹,竟然頭一次這么尊重自己的想法。
而且她也聽出了老爹這話的意思!
老爹顯然和娘親顧寧則不同,是支持她加入西廠的。
以老爹素來古板嚴(yán)肅的性子,加上君子之名的人設(shè),顯然也不可能是在詐她。
“多謝爹爹”
墨芷蘭當(dāng)即甜甜一笑。
在她看來,老爹這么古板的人,應(yīng)當(dāng)是不喜歡朝廷鷹犬的。
但老爹卻是還能夠支持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。
可見老爹還是對她這個寶貝女兒頗為寵愛的。
而一旁的顧寧則見此一幕,不由感到幾分心情復(fù)雜起來。
她也沒想到自己的丈夫墨青山,素來有著君子之名的墨宗主,竟然會選擇支持女兒墨芷蘭去加入西廠成為朝廷鷹犬。
一時間,她原本就有幾分動搖的心思,不由再次有了幾分波動。
畢竟她一開始之所以不想讓女兒墨芷蘭成為朝廷鷹犬,就是因?yàn)閾?dān)心丈夫墨青山不同意。
可現(xiàn)在,丈夫墨青山都已經(jīng)表明態(tài)度不反對。
素來性子溫婉寵愛女兒的她,又怎么還會出不許女兒加入西廠。
顧寧則抿了抿唇,心中嘆息一聲,看了地上半死不活的大弟子令狐天一眼,又對墨青山道:“師兄,天兒傷勢頗重,你還是先給他治治傷勢吧”
被天人境的強(qiáng)者重創(chuàng)。
令狐天的身上還殘留著對方留下的天人境的武道真意。
以她尋常大宗師境圓滿的修為,顯然還沒有這個能耐,能夠?yàn)榱詈祆畛绱藦?qiáng)橫的武道真意。
墨青山聞不由再次看了地上的令狐天一眼。
只見令狐天依舊是一副雙眼泛白,神色麻木,整個人呈現(xiàn)四仰八叉的模樣。
“為師早就告誡過他,身為我浩然劍宗的大弟子,出門在外得要注意分寸和禮儀,可他卻是一直放蕩不羈,將為師的話當(dāng)做耳旁風(fēng),今日有此一劫,也算是讓他長個教訓(xùn)”
墨青山搖了搖頭,眼中閃過一抹漠然之色:“他一時半會也死不了,就讓他這個教訓(xùn)長得更深刻一點(diǎn)?!?
話音落下,墨青山便是撩起衣袍直接坐在了桌子旁。
絲毫沒有要出手為令狐天治療傷勢的打算,反而是開始吃起了席。
以往他能夠容忍令狐天這位大弟子放蕩不羈的性子。
那是因?yàn)榱詈斓拇_武道天資不俗。
放眼他們五岳劍派年輕一輩,都能夠算得上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佼佼者,所以他忍了也就忍了。
但現(xiàn)在令狐天被一尊天人境的強(qiáng)者傷成這樣,就算能夠治好也根基全廢,和一個廢人沒有任何區(qū)別。
那他顯然就沒有再繼續(xù)救治令狐天的必要。
就算看在多年師徒情分上,不能對令狐天置之不理,但也不用急于這么一時。
也別說他冷漠無情。
畢竟這口氣他早就忍了多時了。
更何況今日之事也的確是令狐天自己取禍有道。
那位紅裙女子沒有因?yàn)榇耸露鵂窟B他們整個浩然劍宗,估計還是看在想要邀請他女兒墨芷蘭加入西廠的份上。
“”
顧寧則見此一幕又是心中一嘆。
她哪里不知道丈夫墨青山內(nèi)心的想法。
可墨青山不愿及時為令狐天救治,她也沒有什么辦法。
要怪也只能怪令狐天自己了。
雖然她也對令狐天這位大弟子予以厚望。
可看現(xiàn)在這樣子,令狐天能夠留得一條殘命,都已是一件幸事。
漓妖妖離開后,怡琳便也回到了青嵐劍宗所在的方位。
見到怡琳一副空落落,明顯魂不守舍的模樣。
怡清不由再次對她打趣起來:“哎呀,這是誰又把咱們怡琳小師太的魂都給勾走了呀?”
“怡清,你別胡說!”
怡琳紅著小臉,沒好氣的怒視著怡清。
“好好好,我不胡說”
怡清嬌俏一笑,湊到怡琳耳邊低聲問道:“怡琳小師太,方才坐在曹公公身邊的感覺如何呀?”
“你”
怡琳本就心情不好,哪里經(jīng)得住怡清這般打趣,當(dāng)即便要伸手來掐怡清的腰。
恰在這時妙心師太趕了回來。
怡清急忙閃身躲在師傅妙心師太身邊,對妙心師太告起了怡琳的狀:“師傅,你看,怡琳又在欺負(fù)弟子了!”
“明明是你胡說”
怡琳氣得不行,這個可惡的怡清,居然還倒打一耙。
“好了,大庭廣眾的,你們兩個小尼姑打打鬧鬧的成何體統(tǒng)?”
妙心師太扳著一張臉,對兩人各打五十大板訓(xùn)斥道。
兩個小尼姑打打鬧鬧就已經(jīng)不成體統(tǒng)。
更何況還是兩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小尼姑在打打鬧鬧。
而且她哪里不知道,肯定又是怡清這小尼姑,又在故意逗怡琳了。
“”
被妙心師太訓(xùn)斥,怡琳和怡清都低下了頭。
妙心師太見狀也沒再多。
她還得要趕著時間回青嵐山去通知宗主,哪有時間來慢慢訓(xùn)斥這兩個漂亮小尼姑。
看了低著頭的兩人一眼,妙心師太淡聲叮囑道:“為師要先回青嵐山一趟,你們就繼續(xù)借宿在王師叔府上,為師不在的時候,你們兩個要照顧好其他的師姐妹”
因?yàn)椴芄唤o了她三日的時間。
而且這三日的時間,還包括讓宗主來到惠州城的時間。
所以她顯然不可能再帶著怡琳和怡清等人,慢慢腿著趕回青嵐山。
只能自己一人快馬加鞭,才能夠在三日時間內(nèi)通知到宗主,并讓宗主親自趕來惠州城。
“啊,師傅你要一個人回青嵐山?”
“是發(fā)生什么事情了嗎?”
聽到妙心師太的話,怡琳和怡清兩人都是一愣,急忙抬起頭來小臉上掛著緊張之色。
“的確有要事發(fā)生,不過和你們關(guān)系不是太大,你們安心留在惠州城就行。”
妙心師太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隨即又看向怡琳叮囑道:“怡琳,你和曹公公他們關(guān)系不錯,曹公公他們也很喜歡你,為師不在的時候,要是遇到什么解決不了的麻煩,你可以去驛站找曹公公他們求助”
“嗯嗯,弟子知道了,師傅放心,弟子會照顧好一眾師姐妹的”
怡琳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應(yīng)了下來。
隨即,妙心師太又對其他的青嵐劍宗弟子叮囑一番。
而后連席也顧不上吃,找到送完曹陌等人回來的王正風(fēng),托他照顧好怡琳和怡清等一眾青嵐劍宗的弟子后,又找他借了一匹快馬。
接著便騎著快馬離開惠州城,馬不停蹄的往著青嵐山趕。
雖然妙心師太沒怎么騎過馬,但以她大宗師高階的修為,倒也不至于被馬所傷。
而除了妙心師太之外。
其余兩派云陽劍宗的楊長老和天門劍宗的張長老、徐長老也是一樣。
皆是將所帶的云陽劍宗弟子和天門劍宗弟子留在王正風(fēng)的府邸。
而后又找王正風(fēng)各自借了一匹快馬。
緊接著便馬不停蹄的往著云陽山和天門山趕去。
雖然說以他們大宗師高階的修為,輕功趕路的速度比騎馬還要快上一些,但他們大宗師的真元并不是生生不息。
長時間趕路對真元損耗太大。
路上要是遇到什么意外,很容易陷入險地。
畢竟最近一段時間惠州境內(nèi)很不太平,他們?nèi)蓭缀醵加龅竭^不同程度的襲殺。
眼看著妙心師太、楊長老、張長老、徐長老等人先后馬不停蹄的離開。
墨青山則是不慌不忙的吃著席。
此番來參加王正風(fēng)的金盆洗手大會真是來對了。
以曹公公方才所表現(xiàn)的強(qiáng)勢來看,重選五岳同盟盟主一事必然已成定局。
而他身為第一個身處惠州城的五岳宗主。
無疑可以搶占先機(jī)
離開王正風(fēng)的府邸后。
上官玥和冷凌霜兩人便是和曹陌告辭分別。
她們還得趕回明武司駐守惠州城的校尉所,去處理那些被關(guān)押的嵩陽劍宗的兇徒。
不然光憑成陽一個明武司校尉,只怕還鎮(zhèn)壓不住那些嵩陽劍宗的人,畢竟里面可是還有著兩名嵩陽劍宗的長老。
曹陌則是帶著雪傾城、雪煙兒、楚綰綰、漓妖妖四女回到了驛站。
夜色降臨。
浴房內(nèi)。
曹陌正在雪傾城和雪煙兒兩姐妹左右夾雞的伺候下沐浴。
這時,小院外一名西廠番役前來通稟:“督主,浩然劍宗宗主墨青山前來拜訪,說是想要求見您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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