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!睿兒是你看著長大的?。 ?
“他死得那么慘你一定要為他報仇!殺了秦風(fēng)!將那小畜生千刀萬剮!”
左相府,三皇子乾景睿的生母惠貴妃柳如是早已哭成了淚人。
她死死攥著左相柳文淵的衣袖,聲音凄厲而絕望。
柳文淵面色陰郁沒有說話。
柳如是見狀,心頭那股絕望瞬間化為熊熊怒火。
“柳文淵,你好狠的心,你當(dāng)真想不管么?”
她聲音尖銳得幾乎刺破耳膜。
“妹妹,冷靜些?!绷臏Y終于開口,他的聲音低沉沙啞。
“秦風(fēng)明明已經(jīng)逃離京都,他卻偏偏又回來,還公然殺了睿兒此事透著蹊蹺?!?
“冷靜,我冷靜不了?!绷缡敲嫒舣偘d。
“睿兒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?!?
“就算他秦岳回來了又怎樣?殺人償命,天理公道?!?
“柳文淵,你是不是怕了?”
“你要怕我不用你,我自己來?!?
“我不是怕!”柳文淵眉頭緊皺。
“我是不想被人當(dāng)槍使,不想我們柳家成為別人棋盤上的棄子!”
“你想想乾胤天將為何將此事交給我主審?”
“他就是想讓我殺了秦風(fēng),好讓咱們與秦岳拼個兩敗俱傷!”
“我不管什么棋局什么棄子!”
“我只要秦風(fēng)死!為我兒償命!”
“你若不敢,我自己去!就算拼了這條命,我也要?dú)⒘四切⌒笊?!?
惠貴妃猛地甩開他的手,狀若癲狂,
“胡鬧!”柳文淵一把拉住欲要沖出去的妹妹,臉色鐵青。
他深知,妹妹若真莽撞行事,無論成敗,柳家都脫不了干系。
他深吸一口氣,眼中閃過一絲難以逃脫命運(yùn)的無奈:
“罷了!我去!”
隨即喊道:“老趙”
“相爺?!惫芗亿w青聞聲從屋外走進(jìn)。
“你去詔獄,提審秦風(fēng)?!?
“見到他,直接格殺。”
“是?!壁w青點(diǎn)頭轉(zhuǎn)身離去。
詔獄,秦風(fēng)牢房里。
張老頭正幫著秦風(fēng)鋪床。
這時,一名屬下快步來到牢門外,聲音帶著急促和不安:
“頭兒!左相府的人到了,就在門外,他們要提審秦秦世子?!?
張老頭鋪被子的手一頓,直起身,眉頭緊緊鎖起:
“怎么這么快?”
他下意識地看向秦風(fēng)。
秦風(fēng)也是瞳孔微縮,他也沒想到左相反應(yīng)這么快,他以為怎么也得等到軍報到了以后。
“世子,您覺得他們這是”張老頭試探著問道,聲音壓低。
“來殺我的。”秦風(fēng)沒有隱瞞。
張老頭眼神飄忽了一下,似乎在權(quán)衡著什么,最終還是問道:
“前邊的事?”
“等今天軍報來了,一切自然分明?!鼻仫L(fēng)淡淡道。
張老頭深吸一口氣:“那我盡力周旋。”
秦風(fēng)平靜地點(diǎn)頭,平靜的就像是說今天吃了么一樣的平靜。
實(shí)際上他也不想平靜,但不平靜又能怎樣。
他現(xiàn)在什么都做不了,盡人事,聽天命吧。
詔獄大門前
左相府管家趙青,靜靜地等待著。
他身后跟著兩名隨從,皆是面色冷峻,一看便知不身手不凡。
“吱呀——”
詔獄那扇小角門被推開,張老頭邁步而出,面色平靜地掃過趙青三人。
趙青見到正主,上前一步,拱手道:
“張大人,奉左相之命,前來提審要犯秦風(fēng),這是手令?!彼f上一份蓋著相印的文書。
張老頭接過,只是隨意瞥了一眼,便淡淡道:
“手令無誤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