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么?!”
越野車內(nèi),陳振國一聲怒喝,險(xiǎn)些把方向盤捏碎。
“來自外太空的求救信號?還在被追殺?目標(biāo)是地球?”
一連串的信息,像一記記重錘,砸得他頭暈?zāi)垦!?
京城的爛攤子還沒解決,怎么又冒出個外星人?
“是的,將軍!”通訊器那頭,技術(shù)人員的聲音都在發(fā)顫,“信號非常微弱,斷斷續(xù)續(xù),但我們的‘天眼’系統(tǒng),捕捉到了它最后一次空間跳躍的軌跡!”
“它的躍遷終點(diǎn)……就在月球背面!”
“而且,根據(jù)能量模型反向推演,追殺它的那個東西……其能量等級,比之前降臨京城的那些怪物,還要高出至少一個數(shù)量級!”
陳振國的臉色,瞬間變得慘白。
比京城的怪物,還要強(qiáng)十倍?
那是什么概念?
那根本不是人類,甚至不是地球本身,能夠抗衡的存在!
“立刻!將所有數(shù)據(jù),最高級別加密,傳給我!”
“另外,封鎖一切消息!在沒有我的命令之前,任何人,不得向外界透露一個字!”
陳振國果斷地下達(dá)了命令。
他知道,這個消息一旦泄露,好不容易才穩(wěn)定下來一點(diǎn)的民心,會瞬間徹底崩潰。
“是!”
切斷通訊后,陳振國一拳砸在方向盤上,發(fā)出一聲無力的嘶吼。
一旁的龍牙,也聽到了全部內(nèi)容。
他那張因?yàn)閼K敗而失魂落魄的臉上,此刻,寫滿了凝重與……一絲解脫。
他忽然明白了。
江龍為什么會對他們這些“凡俗”的權(quán)力,不屑一顧。
因?yàn)?,人家的?zhàn)場,根本就不在這顆星球上。
“振國?!饼堁莱谅曢_口,“我們……必須回去,立刻向最高層匯報(bào)?!?
“這件事,已經(jīng)超出了我們能夠處理的范疇。”
“唯一的希望……”
他頓了頓,腦海中,浮現(xiàn)出江龍那張平靜,卻仿佛能洞悉一切的臉。
“唯一的希望,可能,就在他身上?!?
陳振國沉默了。
他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。
但他不甘心。
把整個國家的未來,都寄托在一個人身上?
這讓他這個當(dāng)了一輩子兵,將國家榮譽(yù)看得比生命還重的老軍人,無論如何,也無法接受。
可是,不接受,又能怎樣?
用人去填嗎?
在那種神仙打架般的戰(zhàn)斗中,再多的軍隊(duì),也只是炮灰。
“回去。”
良久,陳振國從牙縫里,擠出了兩個字。
越野車發(fā)出一聲咆哮,調(diào)轉(zhuǎn)車頭,朝著來時的方向,疾馳而去。
……
與此同時。
京城廢墟,臨時指揮部。
江龍的面前,懸浮著一個由混沌玄力,構(gòu)筑而成的三維立體星圖。
星圖之上,一個微弱的紅色光點(diǎn),正在月球的背面,瘋狂閃爍,旁邊,還有一個巨大得多的,散發(fā)著不祥氣息的黑色陰影,正在緩緩逼近。
王莉莉站在一旁,臉色蒼白。
“姐夫,你……你也收到了?”
“嗯?!苯堻c(diǎn)了點(diǎn)頭,神色平靜。
在融合了“守界盟約”,并接受了龍脈本源的饋贈之后,他的神魂之力,已經(jīng)強(qiáng)大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。
整個地月系統(tǒng),都在他的“神念”籠罩之下。
任何風(fēng)吹草動,都瞞不過他。
“那……那是什么東西?”王莉莉緊張地問道。
“一個逃難者,和一群……拾荒的。”江龍淡淡地說道。
“拾荒的?”王莉莉一愣。
“嗯?!苯埖哪抗猓湓谀瞧薮蟮暮谏幱吧?,眼中閃過一絲不屑。
“一些依附于‘虛空行者’這種級別的存在,靠吞噬它們戰(zhàn)斗后留下的殘骸和‘垃圾’為生的低等文明?!?
“它們就像宇宙中的鬣狗,聞到血腥味,就湊過來了?!?
“雖然是鬣狗,但對現(xiàn)在的地球來說,依舊是無法抗衡的猛虎?!?
王莉莉聞,心頭稍稍一松,但隨即又提了起來。
“那……那個逃難者呢?它是敵是友?”
“不知道。”江龍搖了搖頭,“但能被這群‘鬣狗’追殺,身上,想必帶著什么好東西?!?
他伸出手指,在星圖上輕輕一點(diǎn)。
那艘正在月球背面,瑟瑟發(fā)抖的“逃難飛船”的內(nèi)部結(jié)構(gòu),瞬間被他洞悉得一清二楚。
那是一艘科技水平極高的生物飛船,但此刻,已經(jīng)破損不堪,能源也即將耗盡。
在飛船的核心艙內(nèi),只有一個生命體。
一個……長著一對毛茸茸的耳朵,和一條蓬松大尾巴的……小女孩?
那小女孩看起來不過七八歲的模樣,穿著一身破爛的奇特服飾,正抱著膝蓋,蜷縮在駕駛座上,身體因?yàn)榭謶侄l(fā)抖。
在她的懷里,緊緊抱著一個閃爍著微光的,類似魔方一樣的東西。
江龍的目光,落在了那個魔方上。
他的眉梢,微微一挑。
“原來是……‘星核碎片’?!?amp;amp;-->>lt;br>他認(rèn)出了那東西的來歷。
與“世界之核”類似,但等級要低得多。
“世界之核”,是一個完整大千世界的本源核心。
而“星核”,則只是一方恒星系,或者說,一個文明的本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