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貨車在山路上大概又行駛了一個小時,終于停住。
劉瑞拉開貨箱,差點(diǎn)兒被熏個跟頭。珊迪也皺眉用槍朝車廂里一指。
可隨即就看到了身穿病號服的周挺與帶著帽子李鵬飛。
兩人都被捆著,此刻正雙雙面壁。周挺雙肩抽搐,李鵬飛卻累的奄奄一息。
劉瑞罵道:“這特么什么味兒啊?一路就聽你們不消停!”
方紅此時卻身體一倒,槍口已指住了她,“別動!我的槍法你是知道的!”
我也上前卸下了珊迪的槍,對劉瑞一笑,“劉姨,你又輸了!”
劉瑞看著我們身上的衣服,不禁氣得臉色發(fā)白。
沖著兩個豬隊(duì)友罵道:“廢物!簡直就是廢物!”
方紅已上前在她身上摸出我的手機(jī),看了一眼道:“沒信號!”
我望著周圍連綿起伏的高山,別說信號塔,連片耕地都沒有。
劉瑞嘴角這時卻露出得意的笑容,看來這正是她選這個地方的原因之一。
我用槍頂了頂她,“別得意的太早,事兒還沒完呢!你不說要帶我去見幾位老朋友么?快走!”
我現(xiàn)在唯一擔(dān)心的只有自己的體力問題,但只要把瘦子那哥仨救出來,我們這邊的優(yōu)勢就是壓倒性的!
“他倆怎么辦?”方紅指著車?yán)锏闹芡εc李鵬飛。
“就讓他們晾著吧!如果有過往的車輛,聰明的或許會到前面報警!”
一路山道,劉瑞、珊迪也不知要帶我們?nèi)ツ膬骸?
她倆在車上換了登山鞋,方紅卻穿著小高跟兒,而我卻滿頭虛汗,早已撐不住了。
不僅是身上的病情,而且還三天多沒吃過東西。
此刻正經(jīng)過一個山澗,我突然就開始覺得不對!
“別走了!”我大吼,一只胳膊苦苦的撐著膝蓋,氣喘吁吁。
而方紅的兩只腳早已腫成了紅蘿卜。
“人到底在哪兒?”劉瑞這個女人太過狡猾,我不得不防。
劉瑞回過頭,眼睛里帶著一種嘲弄,“快了!過了這座山頭,那邊有個古墓穴,你那哥兒仨正忙的不可開交呢!”
我一愣:難道這哥兒仨意志不堅(jiān),竟被他們拉著一起干盜墓了?
又走了五分鐘,林木已越來越密,劉瑞與珊迪不得不扶著那些礙事的枝條前行!
可就在我要喝止之際,劉瑞手里的一蓬巨大松枝忽的一松,一股彈力正抽在方紅臉上。
方紅眼睛被松針刺中的同時,劉瑞已撲了過去。
我忙將手槍向她一指,勾動扳機(jī)??晌业谝淮斡眠@東西,也不知對不對?
一聲驚天的震響,我雙臂發(fā)麻,槍卻指到了天上。
同時下腹一痛,竟被瑪雅踢了一腳,仰面向山崖之下滾去。
頭暈?zāi)垦V?,我只聽見了幾聲清脆的槍響。驚徹著山谷空明,無數(shù)的野雀橫飛。頭撞到一塊巖石上,瞬間就什么也不知道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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