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。
隨著四皇子離開京都前往安州的時間越來越近,太子葉慎也終于來到葉熾府上。
雖然明眼人都知道是葉慎將葉熾擠出了京都,但他們畢竟是兄弟。
葉熾再有兩三天的時間就要動身了,他這個太子還是得來葉熾府上做個樣子。
葉慎趕到的時候,葉熾府上的人正在收拾行李。
葉熾雖然沒什么根基,但畢竟還是皇子,此去安州,搞不好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,這府上能帶走的東西,他都想帶走。
得知葉慎登門,葉熾在心中暗罵一聲“虛偽”,這才出門迎接。
葉熾疾步來到門口,見葉慎從馬車上走下來,強(qiáng)忍心中的不悅行禮:“臣弟恭迎太子殿下。”
葉熾的聲音很大。
仿佛生怕葉慎聽不見,又像是在以此宣泄心中的不滿。
“四弟!”
葉慎連忙上前攙起葉熾,笑呵呵的說:“你這都還沒離開京都,怎么就跟大哥見外起來了?!?
葉熾使勁的往臉上擠出笑容:“大哥是儲君,臣弟乃是臣子,君臣有別,臣弟豈敢失禮。”
“什么君臣不君臣的!”
葉慎大度的擺擺手,“咱們是兄弟!聽說你前往安州的日子已經(jīng)定下來了,大哥來看看你,也跟你好好的喝兩杯!這一別,咱們兄弟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面了!”
“多謝太子殿下關(guān)心?!?
葉熾維持著臉上的笑容,抬手虛引:“太子殿下,請!”
葉熾一口一個“太子殿下”,聽起來似乎很恭敬,但葉慎如何不明白,他這是帶著怨氣。
不過,葉慎也沒有計(jì)較那么多。
他都將葉熾攆到安州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了,總不能還指望葉熾對他感恩戴德吧?
兩兄弟維持著表面的兄友弟恭,緩步進(jìn)入葉熾的王府。
兩人來到府上坐下,葉慎又命人準(zhǔn)備宴席。
“宴席就算了!”
葉慎擺擺手,“咱們兄弟之間,隨便弄幾個小菜好好喝幾杯就好!”
“那便依太子殿下?!?
葉熾倒也不跟他客氣。
他還不想準(zhǔn)備宴席呢!
準(zhǔn)備宴席招待這么個玩意兒,浪費(fèi)的不還是自己的銀子么?
兄弟倆隨意的聊著。
不過,大多數(shù)時間都是葉慎這個太子以兄長的身份叮囑葉熾一些事情。
葉熾是左耳朵進(jìn)右耳朵出,偶爾敷衍的應(yīng)付幾句。
直到下人前來稟報酒菜已經(jīng)備好,葉熾這才邀請葉慎入席。
“咱們到院子里吃吧!”
葉慎笑呵呵的站起來,“今天沒什么太子,也沒什么襄王,就咱們兄弟倆!”
“好吧!”
葉熾答應(yīng),心中卻在暗罵。
演得還真像那么回事!
不知道的,還真以為他是一位好兄長呢!
命人將酒菜送到院子里的涼亭后,葉熾邀請葉慎入座。
葉熾故意惡心葉慎,還命人當(dāng)著他的面試吃酒菜。
“四弟,這就不必了吧?”
葉慎擺擺手,“大哥還信不過你么?”
“太子殿下身份尊貴,該注意還是得注意!”
葉熾堅(jiān)持道:“如今這朝中小人當(dāng)?shù)?,萬一太子殿下在臣弟這里吃了酒身體有所不適,到時候那些小人恐怕得給臣弟安排上謀害太子罪名?!?
聽著葉熾的話,饒是葉慎知道葉熾怨念很重,也差點(diǎn)當(dāng)場發(fā)作。
小人當(dāng)?shù)溃?
老四分明是在指桑罵槐!
他就差直接說自己在他這里吃了酒以后會假裝不適,以此來陷害他!
好在葉慎當(dāng)了這么多年太子,還是有些忍耐力的。
短暫的惱怒之后,葉慎笑呵呵的說:“那就依四弟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