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東山咬牙吩咐。
下人不敢怠慢,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打開,然而,里面卻是一個以白布包裹的東西。
那白布之上,還有這絲絲血跡。
看到白布上的血跡,崔東山心中已經(jīng)猜到了一二。
猶豫片刻,崔東山還是顫抖的抬起頭,緩緩將白布打開。
下一刻,一顆人頭再次出現(xiàn)在崔東山面前。
“??!”
看著盒子里的人頭,下人被嚇了一跳,下意識的松開手。
“咚……”
盒子掉落在地上,盒子里那顆人頭也跟著滾出來。
聽著下人的驚叫聲,前來吊唁的人下意識的看過來。
當他們看到那顆滾出來的人頭,頓時被嚇得驚叫連連。
“啊……”
刺耳的尖叫聲不斷在崔家響起。
那些人也顧不得什么禮儀不禮儀的了,一邊尖叫著,一邊爭先恐后的往外跑去。
唯有前來的吊唁的郡司馬陳巋帶著幾個上前,仔細的查看掉落在地的人頭。
這顆人頭的脖子處一片光滑!
顯然是被人一刀斬斷了脖子。
干脆利落,沒有絲毫拖泥帶水。
在他們旁邊,崔東山抓住送來人頭的那個仆人,滿臉猙獰的怒吼:“說,那個老頭長什么模樣?”
“這……這……”
看著兇神惡煞的崔東山,仆人被嚇得不知所措,慌亂的回答:“就是老頭的模樣,小人,小人也不知道該怎么說??!崔老爺,這個事真的跟小人沒關系啊……”
崔東山氣急敗壞的推開仆人,雙目血紅的仰天咆哮:“是誰?到底是誰?”
然而,此刻的崔家早已陷入一片混亂,
就算沒有混亂,也沒人可以回答崔東山的問題。
“崔老爺,你們好好想想,是不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?!?
陳巋神色復雜的看向已經(jīng)快要失去理智的崔東山。
崔家這次絕對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!
對方如此明目張膽,根本就沒有把崔家放在眼里,反倒像是在跟崔家人玩一場游戲。
崔東山無法回答的陳巋的問題,只是死死的往外凸著眼睛,胸口劇烈起伏。
看著崔東山這副模樣,陳巋心中默默一嘆,簡單的安慰兩句之后便帶人離開。
這個事,麻煩了啊!
天知道崔家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,竟然惹到這種煞星。
陳巋一路感慨著,剛回到自己的府上,陳夫人就匆匆拿出一封信交給陳巋,慌亂道:“半個時辰前,有人往咱們家里射來一直箭!箭上帶著這封信!”
陳巋臉色一變,連忙將信拆開。
五個醒目的血色大字映入夫妻倆的眼簾。
別多管閑事!
陳巋身體猛然一顫。
以他的經(jīng)驗,如何看不出這幾個字是以人血寫成的。
多半是崔家人的血!
警告!
這是那幫人對他的警告!
那幫人的意思已經(jīng)很明白了,他們的目標是崔家!
陳巋心中發(fā)顫,連忙將信交給陳夫人:“快,燒掉!”
陳夫人回過神來,連忙強忍恐懼將這封信燒成灰燼。
“咱們怎么辦??!”
陳夫人六神無主,聲音發(fā)顫的看向陳巋。
迎著陳夫人的目光,陳巋猶豫片刻,唉聲嘆氣的說:“崔家這次多半在劫難逃了,我要再多管閑事,恐怕連咱們都得跟著遭殃了……”
這幫人神出鬼沒,而且絕對是殺人不眨眼的人。
如果對方人多一點,就他們這幾百郡兵,估計還不夠看的!
這是崔家人惹到不該惹的人了,他們沒必要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冒險。
“可崔大人那里怎么交代???”陳夫人慌亂的問。
崔桯可是郡守!
他是有權調(diào)動郡兵的!
如果陳巋抗命,如果崔桯沒死,事后肯定不會放過他的。
陳巋想了想,立即吩咐:“你去寫封信,就模仿報信人的語氣,說這是盤踞在城外四十里的老龜山的土匪干的,我明日一早就率領郡兵出城剿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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