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理說,應該是有的。
但她的心中沒什么波瀾,裴墨染對她而是攻略對象、盟友、孩子他爹……
除此之外,她再也想不出另外的身份了。
“對他好些吧,就當是為了孩子?!碧侍髶鷳n地看著云清婳,“這次不是因為大昭,而是為了你,清婳,皇祖母擔心你。”
“擔心我?”云清婳不解。
太皇太后反問:“你不累嗎?”
云清婳一愣,這話問進了她的心里。
她好累,進宮后的每一天都好累。
跟自己不喜歡的人每天待在一起,被鎖在四四方方的宮墻里,她快連氣都喘不上來了。
“清婳,就當是為了你自己,試著拿出點真心吧。帝后不睦,不利國運,更讓你難受?!碧侍笞鳛檫^來人,正色道。
云清婳的嘴角掀起了一抹譏誚的弧度,“我知道了。”
可她不想自欺欺人,問題的根源不在這里。
愛上裴墨染了,她就會快樂嗎?
太皇太后當年想必也把太上太皇玩得團團轉,可最后呢?
卻又給自己戴上枷鎖,拿出真心接受對方,以至于現(xiàn)在口口聲聲說要替裴家守江山,將自己變成裴家的工具。
在她看來,這場感情博弈中,太皇太后還是輸了。
“你回去好好想想,好好過日子吧。”
云清婳起身,她跟太皇太后對視,目光平靜,“我會考慮。”
……
另一邊,御書房。
玉容抱著一個包袱,跪在門外。
“皇上,妾身有大事要報?!彼呗曊f道。
裴墨染不耐的摔了毛筆,“這賤婦,命真大啊,被杖責三十還能生龍活虎地作妖?!?
“皇上,奴才這就趕她走?!蓖躏@將拂塵一甩,就帶人往外走。
就在這時,玉容的尖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,“皇上,妾身的事情跟皇后娘娘有關!”
裴墨染的眸子一縮,他的臉上像是結了冰,“慢著!”
王顯的腳步停駐。
“放她進來?!迸崮镜氖志従忂?。
少頃,玉容就被帶進御書房,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眼中閃過勢在必得的笑,“妾身參見皇上。”
裴墨染捕捉到了她眼中的陰險,胸中的怒氣一下子竄了上來。
這個賤婦又要害人了。
“何事?”他眸黑如墨,深不見底,帝王的氣勢陡然爆發(fā),無盡的威壓中夾雜著滿滿的不耐。
“還請皇上看看這個?!庇袢菀娮R過裴墨染的狠厲,不敢遲疑,忙不迭將懷中的包袱打開。
里面是一件桃色錦繡上衫。
準確來說是陸才人的上衫。
“這是何物?”裴墨染的眉心擰成了一個結。
這并不是蠻蠻的衣物。
“回皇上,這是陸才人的衣物?!庇袢莨室馔nD,她抬眼見裴墨染疑惑,接著說,“都說陸才人早產(chǎn),是因為她生產(chǎn)那日在坤寧宮失足摔倒,但妾身卻發(fā)現(xiàn)了她生產(chǎn)那日所穿上衫的領口發(fā)現(xiàn)了藥漬?!?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