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給本王讓開!”他的聲音低沉。
裴墨染騎著馬,從暗處現(xiàn)身。
看到眼前的一幕,他的瞳孔一震,但很快他便用平靜到可怕的表情蓋住了一切情緒,他命令道:“放開蠻蠻?!?
“給本王一匹馬,讓開一條道,本王要下山?!迸嵩瞥簭?qiáng)勢的低吼。
裴墨染看著云清婳的眼淚,心跳越來越快。
他不敢賭!
誰知道裴云澈這個走投無路的瘋子會對蠻蠻做什么?
“按他說的做。”裴墨染輕揚(yáng)下巴。
“是。”一個侍衛(wèi)下馬,將韁繩遞給裴云澈。
其他侍衛(wèi)讓開一條道。
裴云澈劫持著云清婳,步步后退。
他牽著馬,謹(jǐn)慎地面對侍衛(wèi)走了很遠(yuǎn)。
“快走,別管我。”云清婳用氣音道。
“嗯?!迸嵩瞥核砷_她,翻身上馬,調(diào)轉(zhuǎn)馬頭就往山下跑。
裴墨染立即朝云清婳奔來,“蠻蠻……受傷沒有?他有沒有欺負(fù)你?”
“夫君嗚嗚……”云清婳撲進(jìn)他的懷中痛哭。
裴墨染的心臟抽疼,他的雙臂加大力度將她摟緊,“別怕了,沒事了,沒事了……”
咻——
暗處的錦衣衛(wèi)放箭。
一支箭羽穿林飛過,射中了裴云澈的后背。
咚——
裴云澈墜馬。
云清婳的眼中閃過興奮的光。
“別怕……”裴墨染將她身上的衣袍丟到一邊,將身上的龍袍脫下,將她的身子緊緊裹起來。
他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她染血的襪子,“蠻蠻,你受傷了?!?
她眼中噙著淚,“我給夫君添麻煩了。”
“我心疼都快心疼死了,什么麻煩不麻煩的?”裴墨染打橫將她抱起來。
回到營帳后,裴墨染立即將她放到榻上,他蹲下身,給她清理腳心的傷口。
她的腳實(shí)在太嫩,被硌破不說,傷口里還嵌著小石子。
蠻蠻這么嬌氣,一定很疼。
他心疼的心顫,雙手顫抖,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處理。
在戰(zhàn)場在,他什么傷沒受過?
可蠻蠻的腳被劃破了,他的腦海一片空白,束手無策。
他怕她疼。
裴墨染輕輕吹著傷口,“是不是好疼?一會兒等醫(yī)女來處理,我不敢碰?!?
“都怪我,我忽略了你,所以才害你被裴云澈這賤人擄走……”
云清婳的身軀輕顫,似乎還在驚嚇的余韻中沒緩過來。
很快,醫(yī)女就來了。
裴墨染在一旁指指點(diǎn)點(diǎn),“你手輕一點(diǎn)!”
“有沒有麻沸散之類的?”
“你學(xué)醫(yī)幾年了?”
醫(yī)女被嚇出了眼淚,跪在地上發(fā)抖,讓裴墨染火氣更大了。
云清婳無奈地瞥著他,“夫君,你先出去吧,別把大夫嚇壞了?!?
裴墨染只好離開。
沒人干擾,醫(yī)女很快就放平了心態(tài),手法熟稔地處理好了云清婳的傷口,給她包扎完畢。
帳外傳來了說話聲,“裴云澈死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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