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如此,她可能得加快報復的步伐了。
裴墨染蹲下身,為她脫去腳上的繡花鞋,“別難過了,你的眼睛都腫成一對桃子了,我陪你睡一會兒?!?
她倒在榻上,身子頭腦放空。
裴墨染也踢掉了皂靴,他側身躺著,方便摟住她。
他在她的眉心輕吻,“蠻蠻,都怪我,是不是這些日子我對你的關心不夠,所以你才亂想?”
“夫君,這段日子發(fā)生的事情太多了,我可能太累了?!彼朴频卣f著,玩味地輕戳他的喉結。
裴墨染的喉結上下滾動,他垂下眼,看著她一臉單純的小臉,血液激涌,又被她撩撥到。
她總是這樣,撩人不自知。
他捉住她的食指,臉色一沉,佯裝不悅,“蠻蠻,你今日在翊坤宮跟裴云澈說了什么?嗯?”
云清婳白了他一眼,“夫君派人監(jiān)視我?”
“……”裴墨染被反咬一口,他有苦難辨。
他簡潔地解釋:“宮中到處都是眼線,我不想知道都難。”
下之意便是,他沒有派人監(jiān)視她。
但皇后的行舉止自有千千萬萬的人盯著。
這完全在云清婳的意料之中,皇宮跟東宮可不一樣。
不是她能一手遮天的了。
她道:“請安的時候剛好遇見了,所以我順便跟裴云澈說了就藩的事,勸他離開?!?
裴墨染并不驚訝,似乎早就料到了,他點點她的鼻尖,寵溺道:“你呀,你以為你三兩語就能把他勸走?京城這么好,他哪舍得走?”
云清婳鼓著嘴,“這都怪你,你答應過我不會放過他,可結果呢?”
“……”裴墨染心虛的輕眨了眨眼。
“裴家沒一個好東西!”她想起來就窩火。
裴墨染假裝打了個哈欠,“娘子,我困了,咱們快睡吧?!?
云清婳心中的火氣無處安放。
于是,她在他的大腿上擰了一把。
“嘶……”
他倒吸了口涼氣,“女流氓,你掐哪兒了?!朕的龍體都被你掐壞了,你賠得起嗎?”
“咦惹!”云清婳撇撇嘴,嫌棄不已,“還龍體!”
“你平日扇朕的龍臉,咬朕的龍頸,朕都不跟你計較,可你方才差點傷到龍根,你日后不用了?”他混不吝地數(shù)落。
云清婳:???
不是,他怎么好意思說這么糙的話的?
云清婳的臉蹭得紅了,她羞赧地罵道:“流氓!不要臉!兵痞子!”
裴墨染以吻封緘,將她撲倒,狠狠掠奪。
床榻咯吱作響,寢殿中的曖昧氛圍不知何時才消散。
……
接下來的三個月,裴墨染的改革如火如荼進行著。
他表面上器重、關懷云家,但背地里扶持了好幾個官員,培養(yǎng)親信,讓他們把云丞相手中的職權慢慢分走。
所有人都看得出來,裴墨染是在釜底抽薪、架空云丞相。
這件事很快傳到了后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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