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兒子在你這兒工作,現(xiàn)在卻被打得半死兩次了!”
蘇瑾瑜根本不給他好臉色,“上次差點兒被活埋,這次又差點兒丟了命!你們嶺南省到底是一個省份?。窟€是他媽的土匪窩呀?”
“我兒子一心一意地做事兒,到底得罪了誰了?要這么整他!好幾次三番跟我玩陰的,是吧?那就別怪我蘇瑾瑜,也跟你們玩陰的!”
張書記嚇得冷汗直流,連連擺手:“蘇總您消消氣,這都是誤會,我們一定嚴(yán)查,一定給林辰同志一個交代!”
旁邊的陳主任也趕緊上來打圓場:“瑾瑜,你先別動氣,小辰現(xiàn)在最要緊的是養(yǎng)傷……”
沒想到蘇瑾瑜的怒火直接燒到了他頭上,她盯著陳主任,一字一頓地說道:
“陳國維!我知道這次是你救了我兒子,這個人情我記著,所以我不跟你掰扯。但也別把我當(dāng)成軟柿子捏!
這件事情,我一定要給我兒子討個說法!但凡參與這件事情的人,有一個算一個,老娘要是不讓他們付出代價,我就不姓蘇!不信你等著瞧!”
說完,她直接拿出手機(jī),撥通了自己集團(tuán)總部的電話。
“通知下去,立刻暫停和嶺南省所有正在洽談的合作項目!所有已經(jīng)投入的資金,給我評估撤出的可能性!對,所有!”
這話一出,張書記的臉?biāo)查g就白了。蘇瑾瑜的公司是全國的龍頭企業(yè),近兩年在嶺南的投資占了全省經(jīng)濟(jì)收入的一大塊,這要是全撤了,整個嶺南的經(jīng)濟(jì)都得崩盤!
“別別別!蘇總!蘇總您冷靜!千萬別沖動?。 睆垥浖钡每炜蘖?,“我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!一定!”
在蘇瑾瑜調(diào)來了頂級的私人護(hù)工團(tuán)隊和各種珍貴藥物后,林辰的狀況一天比一天好轉(zhuǎn)。
第五天,他終于緩緩睜開了沉重的眼皮。
映入眼簾的,是母親布滿血絲卻難掩關(guān)切的臉。
蘇瑾瑜見他醒了,所有的怒火和強(qiáng)勢都化為了無盡的溫柔和心疼。
她沒有一句責(zé)怪,只是俯下身,輕輕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額頭,聲音哽咽地問:
“兒子,疼不疼?”
一聲微弱的“媽”,像是從生了銹的鐵皮上刮過,干啞、粗糲,幾乎不像是人能發(fā)出的聲音。
蘇瑾瑜一聽到這聲音,心疼得像是被針扎了一下,眼淚差點又掉下來。
她連忙強(qiáng)忍著,小心翼翼地扶起林辰一點點頭,拿起早就備好的溫水,先用棉簽沾濕了他干裂的嘴唇,然后才用小勺子,一滴一滴地,無比珍視地喂進(jìn)他嘴里。
清涼的溫水滋潤了火燒火燎的喉嚨,林辰總算感覺舒服了一點。
“媽……對不起……”他的聲音依舊沙啞,但清晰了一些,“又……讓你擔(dān)心了……”
這句話像是一把鑰匙,瞬間打開了蘇瑾瑜強(qiáng)撐許久的情緒閘門。
她轉(zhuǎn)過身去,假裝整理床頭的柜子,肩膀卻忍不住地聳動,抬手飛快地抹掉了奔涌而出的淚花。
再轉(zhuǎn)過身時,她已經(jīng)握住了林辰的手,聲音里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和后怕。
“兒啊,咱不這么拼命了,行不行?”
她看著兒子蒼白的臉,眼淚再也忍不住,“你看看你,一片好心,換來的是什么?是差點被人活活打死!這叫好心沒好報!”
“這個地方到底有什么好?我看這里就是一個土匪窩!”
蘇瑾瑜的聲音激動起來,“聽媽的話,跟我回京城去,好不好?咱們不當(dāng)這勞什子的官了!”
她緊緊抓著兒子的手,仿佛生怕一松手他就會消失不見。
“媽把公司全都交給你,由你來接手。以后咱們就安安穩(wěn)穩(wěn)、樂樂呵呵地當(dāng)個富家翁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不比你在這兒受氣、玩命強(qiáng)一百倍一千倍嗎?”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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