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
李清研說話間血不斷地從嘴里冒出來。
“我讓你把你送出去假裝處決,你找個地方躲起來,蘭開斯特的人一定時時盯著你,只要你手里捏著這張紙,他們會救你的?!睂m歐抬起手,封德將一張撕下來的半片紙遞給他,宮歐將紙直接塞進(jìn)李清研的手里,“你就說你無意間發(fā)現(xiàn)了n.e的秘密,至于怎么個無意,你自己編得讓死老頭子信服一點!”
憑著這半張血淋淋的紙,蘭開斯特就會想從她嘴里撬出更多的東西,杰瑞的命也就暫時保住了,她也能順利在蘭開斯特身邊潛伏下來。
“是?!崩钋逖袘?yīng)道,頭發(fā)還被宮歐抓著,痛苦至極地出聲,“我、不知道、他們能不能信?!?
“那就看你的本事了!我要他們必須相信!”
宮歐冷冷地道,目光陰鷙到極點。
“是……”
李清研道,血一再從嘴里淌下,一手還抓著脖子上的項鏈。
這畫面血腥而悲慘,時小念忍不住道,“宮歐,夠了?!?
已經(jīng)打得遍體鱗傷,再抓著頭發(fā)李清研真會撐不住的。
“……”
宮歐又惡狠狠地瞪向時小念,時小念只好閉上嘴巴,宮歐的情緒還在莫名其妙的糾結(jié)中。
宮歐猛地又一把攥緊李清研的頭發(fā),李清研痛苦地呻吟,宮歐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同情,瞪著她陰冷地問道,“回答我,重點是什么?”
“忠誠?!?
李清研當(dāng)然明白宮歐的意思。
“你明白就好!”
宮歐一把將她推回地上,站了起來,嫌棄手上沾到的一點灰塵連拍好幾下手。
“砰?!?
李清研又無力地倒回地上。
“送她走。”
宮歐冷冷地道。
幾個保鏢立刻將李清研扶了起來,幾乎是拖著她往外走,時小念看著她的雙腿已經(jīng)完全沒有力氣了,鞋尖在地上拖行,垂著頭,要不是雙眼還睜著,時小念都懷疑她是不是已經(jīng)死了。
“李清研?!?
時小念忍不住叫她的名字。
保鏢們停住,李清研痛苦而艱辛地轉(zhuǎn)頭看向她,時小念微微蹙眉,看著她道,“一定要活下去,只有活下去你才能知道后面的風(fēng)景是什么樣的?!?
宮歐站在風(fēng)中,聞掃向時小念,這話是當(dāng)初他讓封德用來逼迫時小念臣服于自己說的話。
居然都會用來教人了。
李清研滿臉血污地看著她,艱難地動了動嘴唇,露出一絲比哭還慘的笑容,“謝謝?!?
“嗯?!?
時小念點了點頭。
天臺上的風(fēng)很大,李清研看向她,一字一字?jǐn)鄶嗬m(xù)續(xù)地道,“那天,我想告訴你,學(xué)、學(xué)長夸我,是因為我、是圣約翰唯一的、中國人,他應(yīng)該是單純、喜歡中國人、的長相,并不是……因為其它。”
原來是這樣。
原來宮歐是喜歡中國人的長相。
不是因為其它,很好,真的很好。
聞,時小念微笑了起來,一縷發(fā)絲拂過臉龐,停留在她的唇角。
宮歐站在一旁冷哼一聲。
“我不會背叛?!?
李清研向時小念承諾,鮮血從唇角淌下來,這個承諾是因為時小念。
李清研不笨,她知道,如果不是時小念,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死了,更別說去救杰瑞。
“希望你和杰瑞早日沖破一切在一起?!睍r小念衷心地祝福她。
聞,李清研灰暗的眼里染起一絲希望的光亮,被保鏢拖著離開。
一切如宮歐所料,李清研“逃”出去后很快就被蘭開斯特盯著的人救起,時小念想,就算李清研只剩下最后一口氣她也一定能撐下去。
一架飛機從明亮的空中飛過,留下一串長長的白云。
在宮歐養(yǎng)傷期間,宮歐旗下某個研究蘭開斯特財物數(shù)據(jù)的研究室里,有人正在盜竊,有人正在望風(fēng),有人正在消除電腦上的內(nèi)容。
忽然,門被踹開,一群保鏢涌入,將所有正在盜竊的人給抓了下來。
鄉(xiāng)下的全息時代基地里,宮歐坐在辦公桌前,封德將財物數(shù)據(jù)擱到宮歐的桌上,“少爺,蘭亭給的資料沒被盜走,但這不是讓蘭開斯特知道你并不是只在專心養(yǎng)傷、調(diào)解家庭矛盾么?他們還會繼續(xù)下一步么?”
“正是因為這樣,那死老頭子才會抓狂。”
宮歐冷笑一聲。
“請少爺明示。”
封德不太明白宮歐在打什么主意。
“雖然和那老頭子沒有什么交集過,但他守著這么大的家業(yè)怎么可能沒點多疑的癥狀,如果我全程在他的掌控中,他怎么相信我不是另有問題?”宮歐看著面前的資料,冷笑一聲,“反而給他一些狀況,他會認(rèn)為我也不過如此,反而會加快他做事的步驟。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