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小念站在湖邊,看著綠色的蘆葦在風中搖來搖去,湖面平靜如波,像一面映著藍天白云的鏡子。
宮歐,你現(xiàn)在究竟在哪里?
如果是她不見了,她相信宮歐能很快找到她,可是他不見了,她卻找不到他,怎么都找不到他。
時小念,你怎么這么沒用呢。
時小念折下一根蘆葦,用力地折斷,懊惱極了。
……
一部灰色的私家車開上高速公路的入口處,李清研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,拉鏈半開,露出澎湃的豐盈,戴著一頂鴨舌帽,抬眸看向前方。
車子排成了長龍。
不少司機站在車旁抱怨罵街,李清研皺起眉,微微按下一點車窗,就聽外面有人在說,“我靠,從昨晚封到現(xiàn)在了,我再不走我的生意就黃了!”
連高速公路都封了。
時小念,你還真是好魄力。
李清研有些氣惱地拍了拍面前的方向盤,抬眸看向后視鏡,后視鏡映著后座的情況,宮歐正蜷縮著身體躺在后座,雙眼緊閉地昏睡著。
離不開了。
李清研趁著后面的車還沒有堵上來,打轉(zhuǎn)方向盤開車離開,將車開上彎彎曲曲的小路,最后停在土坡后面的一處廢棄舊樓前。
舊樓前雜草重生,乍一眼看上去像是沒有人居住的樣子,李清研走下去,打開門往里走去,里邊裝璜得干凈,雖不豪華卻是該有家具都有了。
宮歐是在一陣昏昏沉沉中醒過來的,長長的睫毛輕顫,緩緩睜開眼,入目之處是白色的墻,和上面的時鐘。
什么鬼地方。
回憶一下子回到他的腦海里,昨晚他剛和那個職員談完,一轉(zhuǎn)身就被一悶棍打昏過去,他身體大不如正常狀態(tài)下的,直接就這么暈了過去。
還真是丟人!
醒過來后,宮歐開始掃視周圍,這是一個簡單的房間,沒什么太多的擺設(shè),不過設(shè)計得還算入眼,不是雜亂不堪的。
他躺在一張大床上,望著陽光從沒有窗簾的窗戶透進來,眉頭一下子擰起。
都白天了。
時小念又要急哭。
“學長你醒了?”
一個聲音傳來。
宮歐冷眼掃過去,只見李清研抱著一桶方便面邊吃邊走進來,低眸看向床上的男人。
男人的臉有些蒼白,可依然不防礙他的英俊,眉目之間依然性感,只稍一眼便撩得人心慌。
“原來是你?!睂m歐躺在床上,冷笑一聲,“膽子不小。”
一出聲,宮歐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聲音虛弱得厲害。
“謝謝學長夸獎?!?
李清研笑著說道,繼續(xù)吃著泡面。
“去收集一下你們家一共有多少人,一家人一起上路比較好?!?
宮歐躺在床上冷冷地說道,目光鄙夷地看著她,明明他是被困的,卻好像他才是主宰的那個。
聞,李清研的臉有一瞬間的蒼白,笑著說道,“學長,你不要這么兇好不好?”
宮歐不屑地睨了一眼,便要從床上坐起來,一使力,人還沒有完全坐起來就軟綿綿地躺了回去。
全身的肌肉都在酸痛,提不起一絲力氣。
他又試了試,還是這樣,他連坐都坐不起來。
“你敢給我下藥?”
宮歐歇斯底里地吼出來,可一出口,怒氣尚有,但聲音弱了好多分。
“學長的本事我是知道,不下藥我哪敢就這樣站在你的面前?!崩钋逖锌此衷噲D坐起來,便笑著說道,“學長不用試了,這藥效很猛,你不可能坐起來的,放心吧?!?
“你知不知道你在找死?”
宮歐目光陰冷地瞪向她。
“學長,我做這么多可都是為了你?!崩钋逖谐酝曜詈笠豢诿?,把泡面桶放到一旁,彎下腰豎起一個厚厚的枕頭,扶著宮歐坐起來。
“滾!”
宮歐一把推開她的手,僅僅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耗光他的力氣,打出去就像一團棉花在傷人,根本沒有任何力量。
李清研看他這樣笑了,在床邊坐下來,雙眼深深地凝視著他,“我又可以天天看到學長了,真好?!?
“你有病!”
宮歐冷厲地瞪向她。
“學長,現(xiàn)在我可是囚禁了你的人,你不說些軟話哄我高興么?”李清研問道,抬起手從他英俊的臉龐上撫過,“難道你不想我放了你?”
宮歐吃力地偏開臉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我為什么要去求一個死人?”
“什么?”
李清研愣了下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