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小念坐在沙發(fā)上,想了想道,“應該是第一點吧,蘭先生是個大善人,好好先生,他本來就是那種不想惹事的人?!?
宮歐把蘭家大門堵了,宮歐以采花賊的姿態(tài)欺負她,蘭亭也從來沒有任何的表態(tài)。
“一個人太善太能忍了,你不覺得假么?”
宮歐低眸看向她,眼底泛著幽冷。
“可這也不代表不能有這樣的人存在啊?!睍r小念沒有多想地說道,宮歐站在那里,臉一下子青了,“時小念你怎么回事?我看你難受不和你爭執(zhí),你怎么一直替那個男人說話?”
“……”
她哪有。
“你是不是天天送花送出感情來了?”宮歐咬了咬牙,一臉不豫地瞪著她。
又來疑神疑鬼。
“你覺得我可能么?”時小念反問道,心累得厲害。
“那不許你為他說話!”
宮歐霸道地開口。
她只是實事求是地說兩句話而已,時小念無奈地看向?qū)m歐,說道,“不管蘭先生是什么樣的想法沒有通知蘭開斯特家族了,那都與我們無關(guān),我們回去吧?”
她不想再呆在浪花嶼了。
“不行!”
宮歐一口拒絕。
“又是為什么?”時小念感覺自己又一次跟不上宮歐的思路了。
“蘭亭父女把我女人和我兒子挑撥成這樣,我就這么放過他們?”宮歐冷笑一聲,不可能!
“我和holy的問題不是別人挑撥的,從我和母親交易的那刻開始,我就做好準備有今天了。”只是她沒有想過,這一天會來得及這么早。
越早,對宮曜的傷害越大,因為他還太小了。
“我不管!就是他們的問題!”
宮歐偏把這筆賬算在蘭家父女的頭上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時小念問道,“如果你新查到的資料屬實,蘭先生喪偶,小琪喪母,那他們已經(jīng)夠可憐了?!?
何必須再破壞人家。
“時小念,蘭亭可是蘭開斯特曾經(jīng)的經(jīng)濟師。”宮歐站在時小念面前,低眸看著她,“蘭開斯特肯這么花精神為蘭亭改資料,就證明蘭亭手里一定有些什么,這么好的機會我錯過是不是太可惜了?”
時小念抬眸看向他,“你是說……”
“我說過,我和蘭開斯特之間遲早有清算的一天,我多了解蘭開斯特內(nèi)部一些事情,我手上的籌碼就更多一些?!睂m歐抬起手敲了敲她的腦袋。
原來是這樣。
時小念這才明白宮歐的意思,“所以你要留下來解決的事情就是這個?”
“這是送上門的籌碼?!睂m歐俯身拿起平板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唇角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,“蘭亭這顆棋子我吃定了!”
說完,宮歐將平板電腦隨手扔到一旁,仿佛和蘭開斯特這場棋局他已經(jīng)贏定。
“那你打算怎么做?”
時小念問道。
“把蘭亭抓起來,讓他受點苦,把他手上掌握到的蘭開斯特資料都給我交出來?!睂m歐的方式向來簡單粗暴。
這不是綁架么。
時小念有些無奈,但這件事牽到宮歐和蘭開斯特家族之間的恩怨,她沒有阻止宮歐。
“那你去做吧,別……玩得太過火?!?
時小念也不知道該怎么叮囑宮歐了,只希望他能注意分寸。
“怎么,擔心蘭亭?”
宮歐擰眉。
“你又來了?!睍r小念說道,“你認為我現(xiàn)在還有閑心去擔心別人嗎?”
她已經(jīng)焦頭爛額了好么。
聞,宮歐的胸口也沒多舒展開,他重重地坐到她的身旁,將她摟進懷里,大掌在她的頭上一頓胡揉,嗓音低沉,“時小念,你給我聽著,不許你想其他男人超過五分鐘,哪怕那人是我兒子!”
“……”
“我會吃醋!”
宮歐吃醋吃得理直氣壯。
聞,時小念哭笑不得,她知道他是想讓她別那么介意兒子的情況,可這安慰人的方式也太奇葩了。
她靠到宮歐的胸前,伸手環(huán)住他的身體,閉上眼輕聲地道,“宮歐,我們家里總是這樣那樣的狀況,也讓你不好受吧?”
“好受!”
宮歐不假思索。
“胡說。”
她和宮曜弄成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,他怎么可能好受。
她真的不喜歡家里變成這個樣子。
“時小念,你坐好?!睂m歐把她從懷里拉起來,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,面容嚴肅地盯著她,目光灼灼的,“看著我的眼睛?!?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