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愛成宮先生或許疲累或許沒有尊嚴(yán),可他很痛快!”洛烈說道,語氣都加重了,唇角勾起一抹弧度,“我很羨慕宮先生,這世界上太少有人能做到他這樣?!?
為了愛的人付出,不惜一切代價,就是死也是痛快的。
“……”
痛快。
宮歐愛得這么辛苦還痛快么?也許男人比較了解男人吧。
時小念輕嘆一聲,看著洛烈說道,“洛醫(yī)生,你該不會是因為宮歐就改……”
“嗯,我突然也想試試了?!甭辶颐靼姿胝f什么,坦然地承認(rèn)了,“你不是也說一個人就應(yīng)該永遠(yuǎn)追求么?”
反正他最大的隱私她已經(jīng)知道了。
也想試試。
時小念忽然感覺到有種莫名的壓力,她不敢隨便出主意,因為她預(yù)判不到結(jié)局,尤其是宮歐的那一句……宮彧是走不出來的。
“可是?!睍r小念頓了頓道,“可是洛醫(yī)生,你有沒有想過,不是勇敢追求就能有收獲的,萬一結(jié)局還是改變不了呢?”
聞,洛烈的目光黯了黯,苦澀地笑出一聲,“說的也是,我口口聲聲說想學(xué)學(xué)宮先生,可再一次失敗,我的尊嚴(yán),我的驕傲還是會折磨得我不輕?!?
是啊。
他是個清高的人,這樣的人很難接受失敗。
“……”
“況且,他還是宮家的人?!甭辶铱嘈σ宦暎瑥淖狼罢酒饋?,雙手插在褲袋里,道,“這么一想,我果然還是有些沖動了?!?
失敗,他的驕傲毀于一地。
成功,他們之間的障礙要怎么跨越過去。
“嗯,再考慮考慮清楚吧?!?
時小念說道。
洛烈有些奇怪地看向她,“還記得第一次你揭破我秘密的時候,你還說要勇敢追求,怎么今天的態(tài)度這么保守了?”
時小念坐在那里沉默了好久才道,“如果你是飛蛾,明知道是九死一生,那你還會去撲火嗎?”
宮彧應(yīng)該是很難才走得出去吧,連宮歐都那么說了,她不知道該不該放任洛烈去飛蛾撲火。
聽到這樣的問題,洛烈的目光徹底黯淡下去,也沉默了。
他走到窗前,望著外面低低地說道,“如果是宮先生,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說會?!?
“……”
宮歐是這樣的人,但不代表每個人都是啊。
有些傷害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去承擔(dān)的。
說著,洛烈忽然自嘲地低笑一聲,有些鄙夷自己,“我怎么就又猶豫了呢,還真是羨慕宮先生?!?
在宮歐的眼里,沒有尊嚴(yán),沒有驕傲,沒有生命,只有一個目標(biāo),那就是時小念。
真好啊。
他什么時候才能做到這樣。
時小念看著洛烈的身影,安靜地站起來一個人往外走去,她想洛烈需要靜一靜,好好想想該怎么做。
她一走出門,就聽到一陣悠揚幸福的鋼琴曲子。
是《時時念念》。
時小念抬眸往前望去,只見mr宮的銀色身軀站在不遠(yuǎn)處,身軀里的鋼琴音質(zhì)美好極了,一聲一聲落入她的耳朵里。
時小念忍不住輕輕跟著哼起來,微笑著走向mr宮,問道,“宮歐呢?”
她進(jìn)問診室這么久,宮歐居然不著急。
“主人,請跟我來?!?
mr宮說道,伸了伸手,做出一個請的姿勢。
“去哪?”
時小念疑惑地問道。
“主人,請跟我來?!眒r宮也不說去哪,只讓她往前走,時小念搖了搖頭,“mr宮,我現(xiàn)在懷孕了,不能隨便亂走,宮歐會著急的?!?
雖然宮歐現(xiàn)在不會過度緊張了,但那多少也是只表現(xiàn)在臉上,她不想離他太遠(yuǎn),弄得他神經(jīng)過敏。
這點分寸她還是有的。
“怎么了?”
洛烈從問診室走出來,就見mr宮一個機(jī)器人和時小念在那里爭執(zhí)。
時小念在打電話,柳眉蹙著,“mr宮一直要帶我出去,我打?qū)m歐的電話又沒人接,不知道他在做什么?!?
怎么電話都不接呢。
“是宮先生讓它來的么?”洛烈問道。
時小念看向mr宮,它不回答,只恭敬地彎著腰,朝時小念道,“主人,等到了你就知道了?!?
“到底去哪?很遠(yuǎn)么?”
時小念問道。
“要坐游艇?!眒r宮說道,聞時小念猶豫了,應(yīng)該是宮歐讓它來的吧,別人也指揮不動mr宮。
但mr宮早前就有了些自主意識,她也弄不明白。
“我陪你去吧?!甭辶艺f道,聞時小念點點頭,“那麻煩你了,洛醫(yī)生?!?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