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牙齒白得晃眼,時小念無語地看著他,“什么意思?”
“刷牙?!?
宮歐認(rèn)真地說道。
“你的做飯還包括刷牙?”這飯包括得真多。
“嗯哼?!?
時小念猜到了,很是無奈,看著他整齊的牙齒,她忽然想到什么,苦笑一聲,“你上下排牙齒的咬合度確實挺好的?!?
宮歐站在洗手臺前,聞,想到當(dāng)時他是怎么同時小念分的手。
當(dāng)時他找盡理由。
當(dāng)時最絕情的是他,現(xiàn)在,最后悔的也是他。
他的目光幽深,盯著她道,“你說過,你是被時間磨滅了感情,那如果一開始我就沒有和你提分手,我們現(xiàn)在是不是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?”
時小念站在他旁邊,拿著牙刷的手僵了僵。
是吧。
如果是那樣,他們在和宮家斷絕往來的前提下結(jié)婚,誕下雙胞胎,不用牽扯進蘭開斯特家族,而席家對她來說還是沒有親情的陌生存在,很多事都不會夾雜進來。
她就不會去顧慮那么多。
“刷牙吧?!睍r小念沒有回答,抬起手將牙刷靠近他的嘴唇。
宮歐的眸子黯了黯,俯下身湊近她的牙刷,讓她替他刷牙。
這是她第一次給宮歐刷牙,很匪夷所思,當(dāng)然也是最后一次。
白色的泡沫沾在他的牙齒上,時小念認(rèn)真仔細(xì)地替他刷著牙,細(xì)細(xì)地刷著,宮歐雙手按在洗手臺上,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她。
時小念低垂著眼,不去正視他的目光,“刷好了。”
她將牙刷和杯子放下,然后自覺地去拿毛巾。
不用說,他的做飯中肯定還包括了替他擦臉。
果然,宮歐掬起一把水潑到臉上,透明的水珠濺在他的臉上,順著臉的輪廓滑落下來,勾動著無限的性感與魅力,下一秒,他就直接將俊龐往時小念手中的毛巾上蹭去。
他動著頭,水珠全甩到時小念的身上。
時小念往后一步,低聲說道,“你別動,我?guī)湍悴??!?
“嗯。”
宮歐低低地應(yīng)了一聲,站著沒再動。
時小念拿著毛巾替他仔細(xì)擦臉,小心翼翼地避過他額角的傷口,那里的紗布已經(jīng)除去,只剩下一條較細(xì)的傷疤,不知道這疤顏色會不會褪。
幸好是在額角,有短發(fā)擋著,也看不太出來。
給他擦完臉,時小念將白色毛巾一點點移開他英俊的臉,深色凌厲的眉,較長的睫毛,接著便是一雙漆黑深沉的眼睛,深得攝魂。
時小念轉(zhuǎn)過目光,將毛巾移開,然后絞干,掛起來,人往外走去,“你休息吧,我出去買菜?!?
“你就這么出去?”
宮歐跟著走出來問道。
時小念回過頭,疑惑地看向他,“怎么了,我這樣有什么不對么?”
買菜需要怎么樣。
“我還沒去,你怎么去?”宮歐盯著她道。
“你要和我一起去買菜?”時小念瞬間明白他的意思,錯愕至極。
“這飯是做給我吃的,我當(dāng)然要去,誰知道你會不會圖簡便全給我做最快最差的!”
宮歐走到她面前說道,解開身上睡袍的腰帶,脫下睡袍就丟到地上,露出精瘦、性感無比的胸膛。
“……”
時小念呆住,沒想到他會這樣,連忙背過身去,但宮歐的身材還是深深地印進她的腦子里。
這男人懂不懂避諱。
時小念咬了咬唇,聽到身后傳來穿衣服悉索聲,沒有離去,背對著他問道,“你不能和我去,誰不認(rèn)識你呀?!?
“那這樣呢,總沒人認(rèn)識我了?!?
宮歐說道。
聞,時小念回過頭,就見宮歐站在她面前,俊龐上戴著一個黑色口罩,而精實的胸膛仍然是赤l(xiāng)uo的。
“……”
她以為他在那里穿衣服,沒想到他只是戴了個口罩而已。
時小念立刻閉上眼。
見狀,宮歐不屑地冷哼一聲,“閉什么眼睛,好像沒見過似的?!?
“……”
時小念的臉頰發(fā)熱,窘迫極了,“宮歐,你真的只是讓我來做飯的?”
做一頓飯他搞這么多的名堂。
她的問題問出,沒人回應(yīng)她。
臥室里很安靜,只剩下一點很輕的悉索聲,但這次時小念不再輕易睜開眼睛,就這么站著。
空氣里越來越寧靜,靜得什么聲音都沒了。
時小念有些訝異地等了很久,久到她以為房間里已經(jīng)沒人,才慢慢睜開一只眼睛試探地往前望去。
空空如也的臥室,地上掉落著宮歐的睡袍。
真是個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大少爺。
時小念彎腰撿起睡袍轉(zhuǎn)過身,就見宮歐站在門口,慵懶地靠著門,身上穿戴完畢,長褲的線條筆直,雙腿恣意交疊著,襯衫潔白干凈,不染一點塵埃,一張臉戴著口罩也看得出是面無表情。
他就這么注視著她,黑眸深幽,一字一字道,“什么叫真的假的,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和你開玩笑?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