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不滾?你是不是耳朵聾了?”宮歐按住胃部朝他吼道。
“那我去給少爺拿胃藥。”
宮歐油鹽不進,封德也沒了辦法,只好離開。
宮歐坐在那里,用力地按著胃部,額頭上冒著汗,疼痛難忍。
可這些疼,都還好。
好久,胃部疼痛稍微減輕一些,宮歐身體往后靠去,修長的手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小的藍色絨盒。
指尖推開。
絨盒中放著一枚戒指,鉆石被切割成心形形狀,光彩奪目。
華左天橋上的那一幕又回到他眼前。
時小念被打得快昏死過去,都不向他求饒。
她從手上摘下戒指,摘下他送的戒指,然后叫了他一句:魔鬼。
他為她做再多,她都絲毫不感動,在她眼里他只是個魔鬼而已。
他在mr宮的程序里設(shè)置了她遇危險喊救命時,就會打他的電話。
可當他丟下重大會議跑到她身邊時,時小念又給了他什么樣的驚喜,迷迷糊糊,她喊著慕千初的名字。
魔鬼。
慕千初。
這大概是他宮歐活到現(xiàn)在最厭惡聽到的兩個詞。
宮歐坐在按摩椅上,黑眸盯著手中的戒指,很久,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,“你的心,是不是真是石頭做的?”
為什么那么硬。
為什么他做了那么多,卻得不到一星半點的回應(yīng),為什么她就能那么堅決地選擇和那男人一起死……
和宮歐分開的第20天。
警方外面公布,時笛的確下藥害人,情況屬實。
一時間,輿論喧嘩聲四起。
時笛的聲譽瞬間降到谷底,不斷傳說有電影、廣告、電視劇和時笛解約的新聞,時笛連連上著頭條新聞。
時小念最近已經(jīng)養(yǎng)成不去看電腦看電視的習慣,連手機上的新聞軟件都卸載得一干二凈。
慕千初的身體恢復得很快。
在醫(yī)生們的專業(yè)治療下,慕千初的肺炎已經(jīng)痊愈,腳也能下地拄著拐杖稍微走走。
就這樣,慕千初將去老家花田的事提上行程。
離開前,時小念又回了一趟天之港。
龐大的復式公寓里,mr宮將自己充好電等待她回來。
她踏進公寓,mr宮從里邊走出來,眼睛上下掃描著她,紳士地彎了彎腰,“主人,你回來了?!?
“我?guī)汶x開?!?
時小念微笑著看向他。
等看過老家的花田,她就直接離開,不會再回到這座城市。
“好的,主人,愿隨主人左右?!眒r宮再一低頭,“需要我來收拾些東西嗎?”
“不用了,我來看看吧。”
時小念淡淡地道,轉(zhuǎn)頭望向四周。
這是她最后一次踏進這個公寓,以后,都不會再回來。
公寓里很安靜,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,時小念慢慢走向廚房,望著那熟悉的流理臺和灶面——
“時小念,飯做好沒有,我餓了!”
“你剛吃了兩桶冰淇淋還餓?”
“餓??禳c煮?!?
“你要快點吃到就別動手動腳了,我在做飯,別搗亂?!?
“我哪有動手動腳?!?
“那請問宮先生你的嘴在干嘛?”
“餓了,啃你的手先過過癮。”
“……”
時小念的眸光黯了黯,轉(zhuǎn)身離開,mr宮在她身后跟著,緊隨著她走向餐廳——
“這是我的,宮歐,我還沒吃完呢?!?
“你煮的太少,我不夠吃?!?
“那你就可以搶我的飯?你還是不是男人?”
“你確定你要在餐廳里試我是不是男人?”
“不要臉,給你吃,全給你吃?!?
“嗯,吃完再吃你!”
“……”
她走向健身室——
“你每天要做這么多運動?難怪吃那么多都不胖?!?
“我每天做得最多的運動,是你!”
“你能有一刻不提那種事嗎?”
“你應(yīng)該慶幸自己有這樣的魅力,讓我一看到就想撲倒!”
“我慶幸不起來?!?
“你過來練這個,能增強你的身體柔軟性,以后我用的上。”
“……”
時小念將公寓里樓上樓下都走個遍。
不知不覺,她竟然在這個地方住了那么久,有那么多的回憶,幾乎都是和宮歐有關(guān)的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