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得宮歐、唐藝都在,現(xiàn)下談一下三年前的事是最好的時機(jī),偏偏她剛剛已經(jīng)將宮歐惹怒了。
得用點方法。
時小念假裝腳一崴,自然地倒進(jìn)宮歐的懷里,“哎呀,好痛?!?
宮歐蹙起眉,一手扶住她,黑眸掃向她的腳踝。
她的腳傷才好沒多久。
“扶我去那邊坐會吧?!睍r小念看向?qū)m歐。
“你是不想好好學(xué)舞就裝崴腳?”
“我沒有?!?
宮歐端祥她兩眼,時小念希冀地迎向他的視線。
宮歐沒有攙扶她,而是直接將她一把橫抱起來,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舞池,往封德那邊走去,封德立刻站起來讓開位置。
“時小姐沒事吧?”封德關(guān)切地問道。
“沒什么,可能我真沒什么跳舞的天份?!?
時小念笑笑。
宮歐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,大手直接脫下她的高跟鞋,將她的腿橫在自己面前,長指檢查著她的腳踝,聲音低沉,“沒腫?!?
“嗯,好像不是很嚴(yán)重。”
時小念順著他的話道,看著宮歐認(rèn)真檢查的樣子忽然有些不自在。
他是真以為她崴到腳了。
“宮先生對時小姐真是好啊?!币慌缘牧诌_(dá)見縫插針地走過來,笑得一臉油膩。
宮歐抬眸冷冽地看向來人。
時小念抓住時機(jī),連忙朝宮歐道,“宮歐,剛剛正巧在郵輪上碰上我大學(xué)同學(xué),我為你介紹一下吧,這是我同學(xué)唐藝,這是她男朋友林氏銀行總裁林達(dá)?!?
“宮先生,我是林達(dá)?!?
林達(dá)點頭哈腰著,唐藝站在他身旁,臉色有些蒼白地看著宮歐,又看向時小念。
“唐藝?”宮歐的目光一凜,“這名字有點耳熟?!?
時小念頓時緊張起來,連忙裝作隨意地道,“就是我之前拜托你找的那個大學(xué)同學(xué),沒想到居然這里碰上了?!?
聞,宮歐立刻陰沉地看向她。
時小念想到在郵輪房間和他的一幕,不禁摒住呼吸。
她不確定,宮歐下一秒會做什么,是把她罵得狗血淋頭,還是直接把她丟出去。
時小念還坐在他的身上,感覺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,沒有聲音,沒有人,她的眼中只剩下宮歐那張陰郁的臉。
驀地,宮歐笑了,極冷的笑。
“這是你最后的一步棋呢?找人證?”宮歐冷笑一聲,像看一個幼稚的孩子一樣看著她。
“……”
時小念不明白她的意思。
宮歐轉(zhuǎn)過頭,黑眸冷冷地瞥向唐藝,唐藝的臉頓更加蒼白。
宮歐忽然一把捏住時小念的下巴,強(qiáng)硬地轉(zhuǎn)過她的臉,讓她看向唐藝,然后冷笑著道,“女人,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,三年前最重要的調(diào)查環(huán)節(jié)就是你這個大學(xué)同學(xué)提供的,是她力證你當(dāng)晚有問題?!?
時小念驚呆,“你說什么?”
像有一盆冰水從天而降,重重地降在她的頭上,將她最后的希望也澆滅。
什么叫是唐藝提供的力證?
她呆呆地看向唐藝,唐藝臉色慘白地往后退了一步,眼神閃爍,女神氣質(zhì)頓時全完。
見這場面有點不好收拾,封德去安排了一間郵輪上的會客室。
復(fù)古歐式的會客室里,宮歐獨自一人坐在沙發(fā)上,身體微微向前傾,長指握著一杯香檳,輕輕晃動,黑眸看向時小念。
他倒想看看,時小念現(xiàn)在還有什么話好說。
唐藝臉色慘白地站在林達(dá)身旁。
時小念不敢置信地看向唐藝,“三年前,是你的力證我有問題?為什么?”
她以為,唐藝會是她最后的希望。
結(jié)果,她才知道原來她所受的一切都是拜唐藝所賜。
“我……”唐藝抬眸看向她,往后退了兩步,“我不是力證,是他們一直問我當(dāng)時在哪里,又問你在哪里?!?
“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么?”時小念道。
“可是那天晚上你不是說不舒服,就在洗手間休息了一個小時。他們問我,我只能實話實說?!碧扑囈荒槦o辜地看著她。
時小念怔住,“我那晚是有些不舒服,是休息了一段時間?!?
難不成就是在那一個小時內(nèi),宮歐被……
像是要認(rèn)證她的猜想,封德走出來,道,“就是那一個小時內(nèi),少爺一個人房間里喝了水被迷得神志不清,有女服務(wù)員低著頭躲過保鏢們的視線進(jìn)入少爺?shù)姆块g。”
“……”
時小念呆呆地看向封德。
宮歐坐在那里,看著時小念的表情,端起手中的杯子淺抿一口。
好久,時小念聽到自己最后垂死掙扎的聲音,“你們是只查了服務(wù)員嗎,也許有人喬裝呢?”
“少爺也想到這一點?!狈獾抡f道,“因此我們是全員搜查,說來也是天意,郵輪上明明有那么多人,可在那一個小時里,除了時小姐,所有人都最少有一個人證,都不可能有接近少爺房間的時機(jī)。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