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已為人婦,圣上也要幫微臣賜婚么?”陸淵一掀下擺就要跪下去,“那微臣先謝過圣上了,她是……”
被宣昭帝連連攔住,“簡直胡來!覬覦他人之妻,朕今日就當(dāng)沒聽過你這番話,以后也莫要與朕提起。”
“是,微臣遵旨?!标憸Y竟然還露出失望的表情。
宣昭帝松了口氣。
還好自己攔得快,否則若是讓陸淵說出口,那自己金口玉,難道還真給人賜婚不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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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玄佑和陸淵諸事纏身,就連沈辭安都經(jīng)常被留在宮中議事。
最清閑的莫過于姜梔。
她在沈府安安靜靜地養(yǎng)傷,最多只在入影和暗月的攙扶下去花園走走,已經(jīng)許久沒有出門。
期間有圣上賞賜的恩旨下來,京都中關(guān)于她被擄走的風(fēng)風(fēng)語才終于消停了些。
這日她將青杏喚到跟前,吩咐她去襄王府送個(gè)口信。
自己的傷勢已經(jīng)好得差不多,是時(shí)候去會會蕭允珩了。
青杏有些驚訝地“噗通”一聲跪在姜梔面前,“小姐,您不怪奴婢了?”
自從回沈府后,姜梔還讓她像之前一樣伺候在跟前,只是很多事情她都吩咐入影和暗月去做,很少差遣她。
青杏為此一直惴惴不安,覺得自己失去了小姐的信任。
“傻丫頭,我怎么舍得怪你?”姜梔將她從地上攙扶起來。
“這段時(shí)日冷落你,是那日你差點(diǎn)傷了太子殿下,我若不做出些姿態(tài)來,你受到的罪責(zé)只會更大。”
“小姐……”青杏差點(diǎn)哭出來,“奴婢還以為您不要奴婢了?!?
姜梔替她擦干凈眼淚,“好了,今日的事若是辦砸了,那我可真不要你了?!?
青杏立刻起身,“是,奴婢這就去?!?
等青杏離開,姜梔又喚來入影和暗月,“等入夜無人的時(shí)候,替我去漱玉樓辦件事?!?
第二日,沈辭安照常被留在宮中議事。
姜梔借口要去逛胭脂鋪,帶著入影和暗月坐馬車出門。
在漱玉樓三樓的包間內(nèi)等了會兒,蕭允珩便如約到了。
“沈夫人,許久未見,不知近來可安好?”
蕭允珩臉上依舊掛著他那清淺笑意,一身淺藍(lán)色錦袍,頭戴玉冠,面容俊挺柔和。
只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,他的腿已經(jīng)痊愈,不再需要坐輪椅了。
原本他坐著姜梔還沒感覺,此刻向她走來,卻見他身姿挺拔修長,渾身上下的矜貴氣息和蕭玄佑倒有幾分相似。
姜梔哼笑一聲,“我好不好,襄王世子難道不知?我還以為世子今日不敢過來赴約呢。”
“沈夫人有約,怎敢不從?”蕭允珩拿起姜梔對面斟好的茶盞抿了一口,“漱玉樓的茶水果然不一般?!?
姜梔盯著他,“世子就不怕我在茶水里下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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