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看到他臉色蒼白難看的樣子,自己就一直很擔(dān)心。
陸淵態(tài)度依舊沒什么轉(zhuǎn)變,“無妨,紀(jì)小姐無需擔(dān)心?!?
姜梔便知道他還在生氣。
“陸大人,你打算一直這樣與我說話嗎?”
陸淵看他一眼,“你打算一直喊我陸大人么?”
姜梔愣了愣,旋即眨眨眼,“那你喜歡我喚你什么?淵淵?阿淵?陸郎?”
她每喚一聲,陸淵緊繃的臉色就皸裂一分。
到最后只剩下無奈的嘆息,“這世間也只有你敢這般喚我?!?
姜梔放軟了語氣,“那你還生氣么?”
“嗯。”
“我要怎么做你才不生氣?”
陸淵起身靠近她,聲音冷磁如同上好的玉石,“你答應(yīng)親自做飯菜送來,我一直等著。”
“你總是這樣,食而肥,從不考慮我的感受。”
姜梔低下頭。
雖然很想說那還不是因為發(fā)現(xiàn)你中毒忙著給你找解藥么!
但現(xiàn)下不是反駁的時候。
于是認(rèn)錯態(tài)度極好道:“是我不對,我馬上下去安排?!?
陸淵身上有傷,她沒怎么下過廚,得去找將軍府的廚子先請教一下。
還得是清淡適合傷口恢復(fù)的。
她匆忙就要起身,又被陸淵按了回去,“不急這么一會,你先去榻上躺下。”
姜梔張了張唇,“做什么……”
陸淵沒再說話,直接將姜梔輕松抱起,放在了榻上,自己則一掀衣擺坐在旁邊。
隨后在姜梔驚詫的目光中,脫掉她的鞋襪,提起她的一只腳放在了自己結(jié)實的大腿上。
“你現(xiàn)在這身子還如何下廚?先養(yǎng)幾日再說吧?!?
自己氣的是謝祁,若是累到姜梔,最后難受的還是自己。
陸淵寬厚的手掌隔著布料捏住姜梔的腳腕,沿著經(jīng)絡(luò)一路按揉向上,到了大腿處便停住,如此重復(fù)了五六遍后,又換了另一只腳。
他的大掌滾燙,隱含內(nèi)力,手掌推動皮肉一寸寸揉捏著穴位。
觸碰到淤塞的地方,姜梔忍不住脹痛地“啊啊”叫了兩聲,隨之而來的便是被疏通揉開后的舒爽。
和上次一樣,他冷淡又不容拒絕地替她推拿著,正襟危坐,臉色從容得像是在詔獄內(nèi)審訊犯人,手中的動作卻帶著不自知的溫柔。
姜梔連日來的酸痛苦楚在陸淵的掌下漸漸消散,整個人像是泡在一泉熱水中,毛孔舒張,實在是舒服極了。
她趴在軟枕上忍不住哼哼唧唧,“阿淵,你真好?!?
“以后不許再瞞著我做這種事,”陸淵趁機與她約定,“若是真出了什么事,你想讓我下半輩子都活在后悔中么?”
“知道了,以后都不會了?!?
姜梔身心舒暢,自然是陸淵說什么她應(yīng)什么。
誰知陸淵前腳剛給她疏通完經(jīng)絡(luò),讓她好好休息后離開,謝祁就拿著藥上門了。
“這是什么藥?”姜梔問。
她身上也沒什么外傷啊。
謝祁笑瞇瞇,“方才就見你走路姿勢不太對,定然是在山洞中我太莽撞傷到你了,我來幫你上藥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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