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卻哄著她,讓她再用力些,他歡喜極了。
姜梔臉色微微一紅,視線錯開,只專注在他的傷上面。
然而就在她拿著藥靠近之時,腳下不知為何突然一軟,整個人就往伏著的蕭玄佑身上倒去。
眼見要摔在他的劍傷上,姜梔在最后關頭終于挪了個方向,“砰”地摔在了他的后腰上。
耳邊傳來一聲悶哼。
姜梔的側臉貼在他熱氣騰騰凹陷的腰窩上,龍涎香氣味鉆入鼻子,將她渾身上下都裹上了他的味道。
“紀小姐這是打算投懷送抱?”蕭玄佑的聲音聽不出喜怒。
他捻了捻指腹,沒讓姜梔看到方才自己手上的動作。
“民女莽撞,還請?zhí)拥钕滤∽??!苯獥d手忙腳亂地從他身上爬起來。
剛才明明她走得很穩(wěn),怎么可能會莫名其妙摔倒?
她視線在蕭玄佑身上轉了一圈。
卻什么異常都沒發(fā)現。
只能作罷。
“無妨,只是需要提醒紀小姐一句,”蕭玄佑的聲音陷在軟枕內,帶著磁性的啞,“孤已經有太子妃了,并且沒有納側妃妾室的打算?!?
姜梔面色一僵。
他以為她是故意摔到他身上,借此勾引他,想要攀龍附鳳飛上枝頭??
她心頭升起一股荒誕的可笑之感。
給他上藥的手便沒再收著力道,怎么重怎么來。
“太子殿下,民女的力道如何,可需要輕一些?”她皮笑肉不笑地問他。
“正好,”蕭玄佑卻像是沒事人似地,“還可再重些?!?
只有她造成的疼痛,才能讓他真切地感受到,她還活著,還在自己身邊。
姜梔的手頓了頓。
這蕭玄佑是不知道疼么?
他背上的傷已經又開始滲血,若再加重,到時候他說不定又會賴上自己。
她也沒了故意折磨他的心思,替他草草上完藥,包扎好傷口。
蕭玄佑也在藥香的作用下很快便沉沉睡去。
她起身離開,帶上東西來到了陸淵住的客棧。
開門的是陸淵手下的一個錦衣衛(wèi),看到戴著面紗的姜梔,他皺眉沒好氣道:“你誰???”
姜梔愣了愣,“陸大人在么?我找他有事?!?
“你以為我家老大是你想見就見的?”他冷嗤一聲,“忙著呢,老大沒空見不相關的人,趕緊走趕緊走。”
“勞煩你去問問陸大人,說紀小姐找他,他便知道了?!苯獥d耐著性子道。
自己隱姓埋名,陸淵身邊的人不認識她也情有可原。
那錦衣衛(wèi)不耐煩,“我家老大剛喝了藥睡下,怎么能因為不相關的人去吵醒他?你再不走我就只能把你丟出去了。”
姜梔咬緊了下唇,又問他,“那,陸大人傷得如何?嚴重么?”
“噯我說你這人怎么油鹽不進,我家老大的事情也是你能隨便打聽的?看來真的是欠教訓……”
錦衣衛(wèi)話還沒說完,身后就傳來一道冷沉的聲音,“你說誰欠教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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