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謝陸大人。”她踮起腳在陸淵的唇上親了一口。
陸淵呼吸都重了幾分,掐著她腰肢的手上熱意源源不斷傳來。
“叫我的名字,阿梔?!彼嗉鈷哌^她濕潤嫣紅的唇瓣,細(xì)細(xì)描摹著形狀。
姜梔連站都站不穩(wěn)了,一雙手按在他的胸膛上,氣喘吁吁,“陸,陸淵?!?
他的吻停下來,深吸幾口氣,鄭重又帶著幾分小心問她,“那么,你可愿以紀(jì)知雅的身份,嫁于陸淵為妻?”
在姜梔開口前,他又道:“我會去求圣上賜婚,不用怕你我的身份差距,且我定然可以護好你,不會像沈辭安那般將你置于險境?!?
姜梔愣了愣,被他輕而易舉挑起來的熱意瞬間褪得干干凈凈。
她沒料到他突然會這樣問。
因為,她從來沒想過要回京都。
而她也知道,陸淵不會為了她離開北鎮(zhèn)撫司,離開京都。
“怎么了?”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,陸淵心下猛地一沉。
姜梔正要開口,天邊突然響起一陣悶雷。
馬上要下雨了。
這里荒郊野外沒個避雨的地方,不能再讓姜梔淋雨了。
陸淵皺眉看了看天,將面前的人攏在懷中,“先回去吧。”
他脊背寬闊,手腳都比尋常人要長,輕輕松松就能將姜梔整個人都納入自己懷中,一片衣角都沒漏在外面。
*
假意離開后,馮鳶又躡手躡腳地折返了回去。
一把刀哪里有她雅雅表姐的終身大事重要?她可不會被沖昏頭腦。
她想要找個離近些的暗處,偷偷看雅雅表姐和陸大人在說什么做什么。
但陸淵不愧是錦衣衛(wèi)出身,即使情到濃處也還保持著一分警醒。
馮鳶才遠遠探出個頭,就見到背對著她的陸淵若有所覺地轉(zhuǎn)過頭來。
她嚇了一跳眼疾手快立刻蹲下身,利用草叢遮掩住自己身形,才沒有露餡。
卻再也不敢靠近了。
可離得這么遠,她只能看到陸淵的背影,連雅雅表姐的衣角都看不到,更別說偷聽他們說話了。
她蹲在草堆里腿都快麻了,也沒想出一個可以接近他們的辦法。
看來任務(wù)是完不成了。
她失望之余想要起身回去,聽到了天際傳來的驚雷。
沒一會兒豆大的雨點就落了下來。
馮鳶簡直欲哭無淚。
人怎么能這么倒霉。
她揉了揉酸痛的腿腳想要起身,卻忽地又聽到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。
是陸大人!
她生怕被發(fā)現(xiàn)了,藏在草堆里一動都不敢動。
然后她就睜大了自己的雙眼。
因為她看到那個看起來冷得可怕的陸大人,竟然穩(wěn)穩(wěn)抱著自家表姐,進了她藏身草叢旁的那座涼亭中避雨!
邊走他還邊低頭親她,像是連一刻都等不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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