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梔簡直頭皮發(fā)麻。
這要是在陸淵府上也就算了,可偏偏是在葉良澤的屋子里。
他就這么堂而皇之地跟著她進來,難道就不怕葉良澤疑心嗎?
若是被陸淵攪黃了她和葉良澤的香料生意……
想到這里,她被他親得暈暈乎乎的腦袋瞬間冷靜下來,也顧不上滿是香胰的手,用盡全力推開他。
“不行,你趕緊出去,若是被葉良澤盯上,你的案子也別想查了。”她壓低聲音道。
陸淵沉默看著她,又在她唇上狠狠親了一口,這才松開。
姜梔洗凈手,又用衣袖擦去唇邊濕潤的水意,瞪他一眼,“你晚些再出來!”
說完不再管他,邁步出了隔間。
正想著怎么和葉良澤解釋,“陸昭他……”
葉良澤笑著看她,“嗯,陸大哥說有事先走了,你怎么臉有些紅?”
姜梔愣了愣,反應過來陸淵這是先假意離開,然后再偷偷回到隔間內的。
虧她還膽戰(zhàn)心驚生怕被葉良澤發(fā)現(xiàn)。
真是氣人。
“剛才隔間里有些悶。”她隨意找了個借口搪塞。
*
第二日,沈辭安再次上馮府拜訪,想要求見馮鳶,說亡妻留了不少女子用的東西,他留著睹物思人只會難受,想將這些轉贈給她的表妹馮鳶。
馮鳶對姜梔沒什么印象,因此對沈辭安送過來的那些金玉擺件也提不起興趣。
沈辭安早已探聽過她的性子,趁著馮夫人在清點物品,將一本書籍遞給了她。
馮鳶疑惑著接過一看。
竟然是本劍譜。
她的眼睛立刻就亮了。
“這……這我怎么好意思收啊,表姐夫真是太客氣了?!彼贿呎f一邊偷偷摸摸看了自家母親一眼。
見她沒注意到,立刻將劍譜收入了袖中。
“表妹喜歡就好,這本劍譜雖然說是孤本,但我收著也無用,贈給表妹正好,”沈辭安笑起來,“只是我有一件事想要請教表妹。”
“表姐夫盡管說就是?!瘪T鳶已經(jīng)心不在焉,想要立刻回房翻看。
“貴府的那位遠房表小姐,與陸大人是如何認識的?”
馮鳶心中只想著她的劍譜,一點都沒設防,“就是前兩日在趙知府的賞花宴上,你不知道那位陸大人有多嚇人,看了雅雅表姐一眼就徑直走過來問東問西?!?
她忍不住抱怨,“我們都離開趙府了,還跟著我們進了茶樓?!?
“是么?”沈辭安的語氣聽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,“陸大人找你們都說了什么?”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,”馮鳶皺了皺鼻子,“他只讓我在樓下等?!?
沈辭安心中狐疑更甚。
陸淵向來不近女色,昨日在馮府門口見到他脖頸上的印記已經(jīng)足夠讓人驚訝。
怎么會一直纏著個未出閣的病弱女子?
“可否請表妹幫我做一件事?”沈辭安循循善誘,“方才給你的劍譜只是上冊,若是能辦成此事,沈某定當雙手奉上下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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