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姜梔內(nèi)心隱隱覺得不安,再加上方才在席間也飲了幾杯酒,于是借口要出去透氣,循著姜蕓淺離開的方向追去。
一路上燈火昏暗,連一個宮女太監(jiān)都沒有。
而她的擔(dān)憂果然沒有錯,姜蕓淺去的地方,正是內(nèi)侍帶沈辭安去的更衣殿。
殿內(nèi)大門緊閉,里面?zhèn)鱽砟:磺宓穆曇簟?
姜梔提起裙擺上前,剛走到門口,就聽到姜蕓淺柔柔地喚了一聲,“夫君?!?
姜梔的腳步停下。
沈辭安隱約的聲音隔著厚重的大門響起,“大,大小姐?你怎么來了?”
姜梔心口一跳。
從剛才見到姜蕓淺開始,她就隱隱覺得她不對勁。
現(xiàn)在這才想到,姜蕓淺穿的衣物顏色款式,都與她十分相近。
當(dāng)時她只覺得是巧合,現(xiàn)在看起來,明顯是故意為之。
姜梔冷笑一聲。
姜蕓淺喜歡的人不是謝祁么?
她一直都看不起沈辭安,如今怎么還紆尊降貴假扮自己來勾搭他?
“我,我來幫你更衣?!苯|淺故意捏著嗓子學(xué)她說話,聲音還含含糊糊的,再加上沈辭安喝了酒,一下子還真沒分辨出來。
很快殿內(nèi)傳來衣物摩擦的窸窣聲。
姜梔心底發(fā)冷,就要推門進(jìn)去。
只是手才剛觸碰到大門,一只溫?zé)岬恼菩暮龅匚孀×怂拇桨?,將她帶往一旁?
“噓,是我?!苯獥d抬眸去看,發(fā)現(xiàn)來人一身玄色云錦朝服,織著暗紋的蟒龍在夜色里若隱若現(xiàn),多了幾分與他英挺氣質(zhì)不符的沉穩(wěn)。
竟然是謝祁。
姜梔渾身的緊繃放松下來,用疑惑的眼神看他,像是在問他為何會在此處。
謝祁松開手,壓低了聲音道:“我也出來透透氣,就見到你在這——這是在做什么?”
話音剛落,卻聽大殿內(nèi)再次傳來聲音。
“夫君,我好熱,你抱抱我好不好……”
謝祁頓時驚愕,“這不是沈大人更衣的屋子么?里面怎么會有其他女子的聲音?”
他眸底卷起升起壓抑不住的怒火,“他才剛剛與你成婚沒幾天,這就按捺不住,在這里與其他女子行此茍且之事?”
“夫子他不是這種人?!苯獥d解釋了一句,就要推開門進(jìn)去。
被謝祁按住了肩膀,“梔梔,這就是你選擇嫁的人?他根本絲毫就不顧你的感受!”
他惡狠狠道:“他都這樣對你了,你還在幫他說話,他到底有什么好?”
姜梔卻搖搖頭,“夫子只是喝多了酒,將他人錯認(rèn)成我而已?!?
“是么?”謝祁冷笑一聲,“敢不敢和我打個賭,梔梔?”
“若他今日為你做次柳下惠,我便相信他真的尊重你;可若他膽敢碰這里面的女子一下,你便答應(yīng)我,與他和離,嫁給我?!?
姜梔瞳仁顫了顫。
“不敢么?”謝祁低沉微磁的聲音充滿了蠱惑,“還是你對你的夫君,其實也沒有那般堅信不疑?”
“我不會拿這種事與人打賭,”姜梔沒有被他繞進(jìn)去,“這是我自己的事,與謝世子無關(guān)?!?
她其實并不介意沈辭安有妾室通房,只要沈辭安親自開口,她定然會同意。
可這人,卻絕對不能是姜蕓淺。
誰知道她抱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心思,說不準(zhǔn)就是故意來惡心自己的。
不能讓她得逞。
就在兩人拉扯期間,殿內(nèi)傳來“砰”一聲輕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