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玄佑臉色依舊不怎么好看,“你親自幫謝祁取的箭簇?”
“事出緊急,臣女也顧不得男女大防,”姜梔簡單解釋,又道,“還有襄王世子的腿傷,太子殿下調(diào)查得如何了?”
之前自己的試探也只是猜測,沒有實證。
“他的腿好了,”蕭玄佑冷冷,“他告訴父皇,那日在醫(yī)館門口摔了一次,竟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腿有些知覺,父皇為此十分高興,賞了那位薛大夫不少好東西,讓他盡全力醫(yī)治?!?
姜梔心道果然如此。
知道自己在試探他之后,他便也不打算裝了。
否則若是被蕭玄佑在大庭廣眾之下拆穿,還會落得個欺君之罪。
“太子殿下有什么要交代的?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,姜梔又問他。
蕭玄佑鳳眸漆黑,“你打算什么時候回京?!?
“這個說不準(zhǔn),”姜梔想了想,“沈大人下落不明,到了泗州臣女還要四處打探消息,什么時候找到他,臣女便什么時候回來。”
“你是不是打算不回來了?!笔捫又敝倍⒅?,像是要看穿她的心事。
實在夢境中蟬衣的死給了他太大的陰影。
即使已經(jīng)將她困在自己身邊,她還是千方百計想要逃走。
自己一次次將她抓回來,可最后的結(jié)局,也只得到了一具冰冷的尸身。
姜梔有些心虛,避開他的窺探,“臣女的家在京都,找到了沈大人的尸身還要將他帶回京安葬,怎么可能不回來?”
“是么?那我只給你一個半月的時間。”蕭玄佑抬手捏了捏眉心,冷白的側(cè)臉繃出凌厲的弧線,“若時間到了你還沒回來,就別想再見到你的丫鬟?!?
“你!”姜梔沒想到他竟然還拿青杏來威脅自己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一個半月的時間,她來回在路上也要花去大半個月,真正能在泗州待的,也只有區(qū)區(qū)半個月。
“我不允許你離開我的視線這么久,一個半月已經(jīng)是我的極限,”蕭玄佑慢條斯理望著她,“否則我只能現(xiàn)在就將你押下船,父皇那我自會去解釋。”
姜梔死死瞪著蕭玄佑,胸膛被氣得劇烈起伏。
最終她只是深吸一口氣,讓自己平靜下來,“好,我答應(yīng)你?!?
蕭玄佑便笑起來,將一塊腰牌遞給她,“帶上這塊令牌,沿途都會有我的人接應(yīng)。”
姜梔忍不住腹誹。
這位太子殿下還是真是會拿捏人心。
給個巴掌后,還不忘給顆甜棗吃。
不過雖然這次出行她的確做了許多準(zhǔn)備,但技多不壓身。
她沒有拒絕,接過后小心翼翼收入了自己懷里。
見蕭玄佑要交代的事情都說完了,姜梔行了個禮告退,正要去開艙門,卻被一只修長的手按住。
蕭玄佑低沉微啞的聲音自耳后傳來,“要走這么久,是不是該讓孤先收點利息?”
姜梔身體一僵,意識到他想做什么的時候已經(jīng)來不及。
背后的蕭玄佑將她直接按在了艙門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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