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一五一十極盡詳細(xì),”陸淵哼笑一聲,“包括他所認(rèn)為的,你和我如何在廂房內(nèi)的行事。”
姜梔臉色一變,“那陸大人就沒和沈大人解釋,我們之間其實什么事都沒發(fā)生過么?”
“可笑,我為何要與他解釋?他誤會是他的事,更何況誰說我們之間什么都沒發(fā)生?”
“你喝醉了酒讓我?guī)湍銓捯陆鈳?,你坐在我的身上,在床榻上與我緊密相貼?!?
“這些難道就不是事實?”
姜梔臉上閃過不自然。
這件事的確是她做得不對,也難怪陸淵耿耿于懷到現(xiàn)在。
可她沒想到,沈辭安竟然會知道得這般詳盡,可他也從未與自己提過。
“陸大人如今來告訴我這些,到底想說什么?”
陸淵壓低了嗓音,“我只是想提醒姜小姐,沈辭安雖然身為天子近臣,背后卻無多少勢力,你與他成婚,他非但護(hù)不了你,還會害了他。”
姜梔又問,“那陸大人的意思,我該嫁給誰才好?”
“自然是手握實權(quán),位高權(quán)重之人,”陸淵幽深視線盯著她,“還望姜小姐好好考慮?!?
“陸大人日理萬機,還要為我的婚事操心,實在讓人受寵若驚,”姜梔的語氣不無嘲諷,“我會好好考慮的?!?
陸淵將茶盞往桌上一放,“我盡于此,告辭?!?
他說完直接起身便走。
誰知才剛躍上內(nèi)院墻頭,竟然遠(yuǎn)遠(yuǎn)見到了一個男子的高大身影從外面進(jìn)來。
他在樹上掩好身形,仔細(xì)去看。
那人穿著黑色披風(fēng),戴著兜帽看不清臉,但步履匆匆。
剛才他進(jìn)姜梔房間時,就隱隱覺得她似乎在等著什么人。
沈辭安既已與她定親,定不會這般偷偷摸摸進(jìn)來。
所以此人是誰?
蕭玄佑進(jìn)了房間后,脫下了身上的披風(fēng)。
看到姜梔乖乖坐在桌前等自己,他陰沉的臉色稍稍轉(zhuǎn)晴,但一想到她做下的事,他臉色又難看起來。
剛想開口,看到眼前桌子上空了的茶盞。
他頓時眸光一凝,“有誰來過?”
陸淵和他兩個人前后腳錯開,姜梔還沒來得及將茶盞處理,蕭玄佑就進(jìn)來了。
她只得將那茶盞拿到自己面前,重新斟上茶水,“這不過是我方才喝過的,太子殿下有什么話便請說吧?!?
蕭玄佑現(xiàn)下也沒心情去計較一杯茶水。
“把和沈辭安的婚約解除了?!彼曇衾淅?,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力。
姜梔知道他今日來定然沒什么好話,但沒想到竟這般直接。
“太子殿下不覺得太強人所難了么?”
姜梔搬出宣昭帝的話來,“連圣上都覺得我和沈大人郎才女貌,十分般配,難道太子殿下覺得圣上錯了?”
蕭玄佑卻只是淡淡一笑,那笑中蘊含了許多意味,“你知道的,若是不解除婚約,我有一萬種法子弄死他,我說到做到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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