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!弊阝x行的語氣雖然沒有任何波動,但那只放在她腰上的手,此時正隔著睡裙溫柔地摩挲那一塊軟肉。
蔣寶緹松了口氣。
他將那件事揭過。
像愛撫小貓一樣,動作很輕,也很溫柔。這似乎是他給她的獎勵:“goodgirl?!?
這種感覺很奇怪,心臟微微酥麻。蔣寶緹很難抗拒他的夸獎。
像是某種獎勵機制?幼兒園的老師為了讓學(xué)生聽話,提出獎勵制度,誰能保持十分鐘的安靜,便獎勵誰一朵小紅花。
于是為了能得到那朵小紅花,每個人都開始閉上嘴巴。
蔣寶緹想聽他再多夸自己幾句,最好能摸摸她的頭。
直到把她愛撫出異樣。她不自在地扭動了下,忽略那股潮濕。
眨了眨眼睛,眼圈一周的淚水,仰著頭眼巴巴地看著他。
“怎么了?!彼拖骂^,明知故問。
她說:“不舒服。”
“哪里不舒服。”他給足耐心,引導(dǎo)她說出來。
“到處,全部?!彼f不出具體的范圍。癢的想在他身上亂蹭。像只處在情期的小貓。
他沒有阻止,縱容她的亂來。
直到襯衫和西褲都被蹭的皺皺巴巴,濕漉漉。
方才貼心的詢問:“需要我為你做點什么?”
她的眼神里帶著一些善解人意,說知道他最近因為工作很辛苦,所以不想讓他累到,于是說:“我自己蹭一蹭......您可以解開皮帶嗎?”
宗鈞行照做了。
他雖然有種溫和的強勢,但在強勢之下,所表現(xiàn)出來的是無聲的溫和和包容。
所以有些時候蔣寶緹會小心翼翼的試探他對自己包容程度究竟在哪。
她很擅長做這些,不然也不可能在那個會吃人的家里平安無事待那么久。
——雖然最后還是“落敗”了。
否則也不可能被孤身一人送到這里。
她全程都有些心不在焉,像是在思考些什么。即使將她摟在懷里的那副身體很誘人,但她的思緒開始亂飛。
察覺到她的走神,男人微妙的有些不滿。
她的注意力應(yīng)該全部放在他身上。
——他的確完全將自己身體的支配權(quán)交給了她,無論她對自己的身體做了什么,他都沒有干擾。
哪怕偶爾,她觸碰的部位讓他不悅,但他只是微微皺眉,并未加以阻止。
因為這是他提前默許的,他從不食。
“在想什么?”他捏著她的后頸,像拎小貓一樣,將她從自己肩上拉開。
她忘我親吻他耳朵的動作被打斷。蔣寶緹有些不滿,但又不敢沖他發(fā)作。
她在想回國之后自己的處境。
生病的媽,偏心的爸,智力三歲的未婚夫,還有一大堆勾心斗角的兄弟姐妹,堪比甄嬛傳。
等等!!這樣的話,宗鈞行算小三嗎?她都有未婚夫了。
想到這些她就頭疼,還不如就留在這兒,雖然被管的嚴(yán)厲了些,但這個“爹”比她親爹對她好。
最起碼給她的那張黑卡是沒有上限的,她想買什么就買什么,哪怕想在ny市中心買下一整棟樓都沒問題。
還能免費讓她睡。
不過到時候如果能把宗鈞行一起騙回國,所有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。
她不需要嫁給那個智力低下的未婚夫,也有個名正順的理由帶媽咪離開。
至于宗鈞行.....
他很難搞。
明明還很年輕,心理年齡卻像是在這世上存活了千年。
蔣寶緹想,世界上應(yīng)該沒有人能看穿他在想什么。
他的城府和心思堪比珊瑚海,甚至還要更深。
他喜歡她乖,喜歡她聽話,喜歡她懂事。
但這一切都是她裝出來的。她叛逆,任性,愛記仇。
只是長得乖而已,占了天然的偽裝優(yōu)勢。從小到大,這樣的優(yōu)勢都給她帶來了巨大的便利。
當(dāng)然了,這種話肯定不能直接說出來,與她塑造的清純?nèi)嗽O(shè)不太符合。
于是她有些沮喪地低下頭,伸手去拉他垂落的皮帶。
他的襯衫有些凌亂,下擺被她悄悄扯開了,露出里面結(jié)實健碩的腹肌。
“我只是突然有點想家了?!?
她沒撒謊,她的確在想家。
“嗯。”
沒撒謊,也沒想其他男人。至于其他的,他可以原諒她。
那只寬厚溫?zé)岬氖终戚p輕撫摸起她的后頸。關(guān)于她家里的事情,他提前讓人調(diào)查過。
普通的家境,復(fù)雜的家庭關(guān)系。一屋子俗物。
他并不感興趣,也不希望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。
于是跳開了這個話題,讓她重新靠回自己肩上。低沉的嗓音里有著伺機而動的優(yōu)雅:“繼續(xù)嗎?”
指的是她剛才對他做的事情。
“嗯......”她遲疑了會兒,近距離盯著他被自己親吻到有些紅腫的耳朵,點了點頭,輕聲說,“要的,要繼續(xù)的。”
她仰頭,小心翼翼含咬住他的耳垂。他的身子變得有些緊繃,呼吸也沉重了許多,但并未有其他反應(yīng)。
除了那只搭放在她腰上的手,隔著單薄的睡裙,輕慢地愛撫起她光潔的后背。
蔣寶緹和他面對面,坐在他的腿上,那個親吻不知持續(xù)了多久。
中途他接了一通電話。
又是俄語。她沒聽懂說了些什么,但他只是稍作停頓便掛了電話。
她想,她或許該抽空去學(xué)點俄語了。萬一是什么賺錢的機密呢。
三秒就放棄。
算了,俄語太難,光是彈舌她就學(xué)不會。
“要去工作了嗎?”她神色懵懂的問。
“嗯?!彼畔率謾C,拿來紙巾將耳朵上的口津擦掉,“中午有場聽證會,我必須得出席。”
他低頭看了眼下腹處的異樣,然后將她按在懷里,聲音溫和:“我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,可能會有點難受,能忍嗎?”
這么溫柔的聲音,不能忍也得忍了。
“用傳教士吧,別的會累?!彼芄郧桑惶崃艘粋€要求。
用手摟著他的脖子,將自己掛在了他身上。而他,只用了一條胳膊便將她牢牢抱住。
他的臂力真的好強哦,明明穿上西裝的他斯文又清貴,可不穿衣服的樣子又截然不同。
第一眼看到他,蔣寶緹還以為他是電視劇里經(jīng)常上演的那種身體不好的病弱大佬。
但實際上,他的身體好到讓人懷疑他可以單手捏碎別人的頭蓋骨。
“好?!彼饝?yīng)了她。
四個小時壓縮至半小時,可想而知“工作量”究竟有多大。
宗鈞行離開的時候蔣寶緹已經(jīng)下不來床了。
而他卻看上去毫無異樣,除了稍微有些衣衫不整,除此之外仍舊體面。
他打開衣柜從里面取出一件干凈的襯衫,換下了自己身上那件被弄的皺巴巴的。
蔣寶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。
她很喜歡他身上這種圣潔優(yōu)雅又神秘的感覺。像住在古堡里的吸血鬼。
她見過不少帥哥,但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,她不得不承認(rèn),自己是被他的外在給吸引的。
很難不去注意,除了渾然天成的儒雅貴氣,還有裹挾在儒雅之中的俯瞰和冷淡。
第二次見到他,是在教堂。
這次是她刻意制造的“偶遇”
蔣寶緹打聽到他每周三都會去做禮拜。
她本人不信這個。
在此之前她和教堂唯一的聯(lián)系就是,她偶爾會去那里蹭一頓中餐,因為很好吃。比學(xué)校外面那家越南人開的不正宗的中餐廳要好吃多了。
這次去,除了蹭飯之外,又多出了另一個目的。
所以她禱告的比任何時候都虔誠。
偉大的真主啊,請您原諒我,即將引誘您最忠誠的信徒和我上-床。
她甚至都沒有懷疑過。
一向行蹤神秘,處事低調(diào)的人。怎么偏偏被她打探到了消息。
很明顯是個“陰謀”,但她輸在年紀(jì)小,心眼少。
只是覺得,自己是一位聰明的狩獵者,再加上那么億點點的運氣。
真棒啊蔣寶緹,你連他都能拿下,你做什么都能成功。
宗鈞行穿好衣服,恰好蔣寶緹的手機響了。其實剛才就響過幾次,但她那時候在忙,所以沒空去看。
這會兒終于有時間看了,但她優(yōu)先感察到的是宗鈞行看過來的視線。
他單手佩戴好腕表,漫不經(jīng)心的問了一句:“誰打來的?”
“老師?!彼皖^撥弄手機,粗略的將信息看了一眼。
“是嗎?!彼恼Z氣很淡,聽不出多少情緒,以及質(zhì)疑。
但他的話很難不讓人多想,“據(jù)我所知,你們那所學(xué)校的教授沒有這么敬業(yè)。”
還會在課程之外和學(xué)生聯(lián)系。
“不是學(xué)校的,是畫室的老師?!彼赐耆啃畔⒑蟪聊?,露出一些為難的神色,“額,他說下周的作業(yè)是人體畫像.....我可能……需要找一位裸男模特??蠢蠋煹恼Z氣,似乎沒得商量?!?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