嘀嗒!
一滴斗大的雨點砸落在林逸臉上,林逸忍不住抬頭。透過高大灌木遮掩的密林,林逸看到天空被一片陰云遮蓋。
快下雨了!
林逸剛有這個想法,隨即又是幾滴斗大的雨點砸落。
只是幾秒鐘的時間,幾滴雨點已變成了瓢潑大雨。
“該死的暴雨!”林逸咒罵一聲,“趕緊找個地方避避雨!”
就這一會功夫,二人已經(jīng)成了落湯雞。
林逸拉著林珊一陣狂奔,大黑緊隨其后,眼前前面一塊凹下去的山巖,足夠四五個人遮風避雨,二人不由一陣大喜,立刻沖了過去。
兩人一狗躲在山巖下,眼瞅著外面的雨勢非但沒有停歇的跡象,反而越下越大,最終連成了水天一線,甚至有些看不清遠處的山林了,二人不由一陣發(fā)愁。
“早知道就不聽爺爺?shù)脑捝仙讲伤幜耍绷稚翰挥杀г沟?,“現(xiàn)在倒好,渾身濕透不說,還沒法回家了?!?
“別著急,說不定過一會雨就小了,到時候我們再回去。”林逸心中也有些煩,但在妹妹面前沒有表現(xiàn)出來,反而勸慰道。
林珊嘆了口氣:“我看不一定。”
似乎在表示同感,大黑縮在林珊腳下,竟也非常配合的“嗚咽”一聲。
咔!
天空猛地一道閃電,幾乎照亮了整片山脈,與此同時一聲轟雷,嚇得林珊小臉都綠了,一把抱住了林逸。
此時此刻,林逸才感受到自己的妹妹和其他少女其實沒多大差別。
“別怕,不就是打雷嗎,很正常的事?!?
……
“孩子他爸,雨下的這么大,要不你到后山去找找他們吧!”
大堂內(nèi),王淑英、林臻、林耀宗不安的望著屋外的瓢潑大雨,王淑英忍不住向丈夫說道。
“夏天一般都是暴雨,沒事,一會就過去了。何況小逸和珊珊功夫都不弱,還有大黑相伴,不會出什么事的?!绷终槿∠卤橇荷系难坨R,用紙巾擦了擦上面的蒙蒙水汽,說道。
林耀宗從太師椅上慢慢站起,隨即走到靠大門的位置,望著門外水天一線的暴雨,不由嘆了口氣:“也怨我,沒看天氣預報就讓他們倆上山去了?!?
“爸,別這么說。兩個孩子都是大人了,不就一點暴雨嗎,正好磨練磨練他們的耐性。”林臻說道。
“話雖如此,我仍然有些擔心啊?!币娖皾姶笥陰缀躏h進大堂內(nèi),林耀宗本能向后面退了兩步。
咔!
又是一道閃電,劈開了半邊天空,照亮了雨中的一切。
雷聲滾滾,林耀宗望著門外的暴雨,眼中精光猛地暴增。
一道白光以極快的速度在雨中穿梭,只是眨眼間眼便消失在天際。
“剛才什么東西?”林耀宗暗自納悶,揉了揉眼睛,以為自己看錯了。
“大臻,你們看到剛才暴雨之中有什么奇怪的白光了嗎?”林耀宗雖然是一方醫(yī)道高人,但卻對鬼神之論深信不疑。
“沒有啊?!绷终楹屯跏缬⒈舜藢ν谎郏苫蟮膿u搖頭,“爸,您看錯了吧?”
林耀宗暗自納悶,自己難道真的老了,老眼昏花了?
暴雨未停,雨勢滂沱,整個大喬山脈沐浴在一片狂風暴雨之中。
“哥,都過去半小時了,暴雨怎么還沒停啊!”山巖下,全身被淋濕的林珊凍得瑟瑟發(fā)抖,腳下的大黑早已失去了以往的霸氣,蜷縮著身子“嗚嗚”低鳴。
林逸嘆了口氣,沒有說話。
本想采些草藥,沒想到遇到這么大暴雨??礃幼铀坪醣纫酝魏我淮伪┯甓紒淼拿土?。
望著妹妹渾身哆嗦的樣子,林逸看不下去,直接抓住林珊的手,渡入幾縷真氣。
林珊感受到體內(nèi)被一股暖流涌入,立即一喜。
是哥哥的真氣。
十分鐘后,雖然衣服還有些潮濕,林珊卻感覺不到任何寒意了,笑著說了聲:“謝謝哥哥!”
林逸收回手,心里卻在慨嘆。
妹妹和自己實在不一樣,自己在醫(yī)學上的天賦驚人,林珊卻是武學奇才。
從小和妹妹一起學武,爺爺所教授的武學林珊總比自己領(lǐng)悟的滲透,更快的學會。
若不是當初自己在大白山和那白衣女子的奇遇,或許現(xiàn)在,自己所修煉的真氣還不如林珊。
那日重回大白山,自己險遭冰藍的毒手,最后醒來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安然無恙,是不是也和是那白衣女子有關(guān)?
林逸一時有些入迷。
“哥,想什么呢?”發(fā)現(xiàn)哥哥最近總是特別容易走神,林珊也非常納悶,“要不你教教我修煉真氣的訣竅吧,我武功雖然比你好,但真氣卻差你一大截,不知道什么原因?!?
林逸回過神來,不由暗自咋舌。
妹妹實力已經(jīng)很出眾了,若是再讓她在修煉真氣方面超過自己,林逸豈不是沒法活了?
“修煉真氣沒有捷徑,要循序漸進的來,知道嗎?”林逸搬出了爺爺以前經(jīng)常講的一句話,語重心長的對林珊說道。
“哼,小氣,不教就算了。”林珊扭過頭,暗自生氣。
林逸卻是一聲苦笑。
不是自己不想教,實在是教不了??!當年那白衣女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,竟然自己體內(nèi)的真氣在短短的幾小時迅猛增長一大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