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妱如蒙大赦一般走過去為他研墨,然后看到起筆寫文章。
沈妱識字,但是沒讀過經(jīng)史子集,看不懂他在寫什么。只是一個字一個字地看著。蕭延禮見她有興趣,問她:“讀過此類書?”
沈妱迅速搖頭,她不是大家閨秀,讀這些會被貴人討厭。
蕭延禮想到自己每次見到她,她都在做針線活,也只是來了東宮之后,因他給的彩頭開始練箭,之前必然沒有接觸過什么書。
他起身在書架上抽了幾本寓故事和游記,“拿去看吧。”
沈妱受寵若驚,她抱著那疊書站在一旁,小心翼翼地翻開一頁。
蕭延禮見不得她如此拘謹?shù)哪?,冷哼一聲:“孤這里少你一張椅子嗎?”
沈妱覷了他一眼,又迅速收回視線走到一旁的椅子那坐下,開始翻開這些書籍。
蕭延禮給她拿的書都很好懂,尤其是寓故事類的書,她一會兒就翻了半本,看得津津有味。
蕭延禮一口氣將文章寫完,抬起酸軟的脖子想活動一下筋骨,看到一旁的沈妱縮著肩膀蜷在椅子上看書。她看得很認真,一雙大眼睛亮亮的,那是他從不曾見過的專注。
她好像挺喜歡這些書的,罷了,下次多給她找點兒這類的。
蕭延禮擱筆,那輕微的聲響讓沈妱猛地抬頭看向蕭延禮,方才的平靜被打破,蕭延禮又從她的眼里看到了惶恐。
“殿下要安寢嗎?”
眼下也要亥時中,該歇息了。
蕭延禮“嗯”了一聲,有點兒懊惱剛剛擱筆的聲音太大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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