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海也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,只說是那洛雪忽然刺殺沈妱。
蕭延禮聞沖他擺手,示意他去查。
福海領命退下,屋內只剩下沈妱和蕭延禮。屋內有炭盆,溫度頗高,沒一會兒沈妱身上的血腥氣就彌散開來。
蕭延禮冷嘲道:“姐姐平日里不是對誰都很好嗎,一點兒脾氣都沒有的人,怎么惹得個小宮女對你動了殺心?”
沈妱的身子在暖房里漸漸放松下來,緊繃的弦一松,手上的傷口也痛起來。再聽到蕭延禮的挖苦,今晚所受的驚懼和委屈全都涌上心頭。
“洛雪想殺我,不是因為我和她有私怨,是因為殿下冷落了她。奴婢今晚受的這一遭,是殿下害的?!?
蕭延禮看向沈妱的眸子變得深沉起來,之前沈妱的性子雖然犟,但她從未開口直說心里的話,因此蕭延禮格外惱火她悶不吭聲的性子。
可是現(xiàn)在她說話了,他又不想聽了——沒一句是他想聽的。
“孤害你?孤何時害過你了!”蕭延禮將書扔在書桌上,慣性推到了前面的筆架,發(fā)出嘩啦一聲巨響。“裁春,你捫心自問,孤對你還不夠好嗎!”
許她良娣的位置是她不要,給她的恩寵她避之不及。
“殿下對我的好就是讓別的侍寢宮女嫉妒我然后對付我嗎?”沈妱將自己受傷的手舉起來,青衣上的血跡刺痛著蕭延禮的眼睛,他不愿意承認這是他的錯。
沈妱將手臂放下,她知道的,上位者很難承認自己犯了錯。如果錯了,那就是下面的人的問題,與他們的決策沒有關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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