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翎嘴角露出一絲苦笑,這張銳新有些猴急了,不是說逍遙宗的弟子一向瀟灑隨性,萬事隨心么?怎么就這么沉不住氣!
葉芷凝卻是一直在觀察程翎的臉色,見他欲又止,忙安撫住張銳新問道:“程師弟,還有什么話但請明!”
憑她對師傅的了解,絕不會那么好說話,當中肯定還有什么曲折。
程翎贊賞的看了她一眼,問道:“葉師姐可知道為何令師不讓你沾惹感情?”
“在下不知!”
程翎便將百多年前的那樁舊事娓娓道來,最后才說道:“葉宗主迫于壓力,勉強答應(yīng)不再管你倆之間的事情,可聽她的語氣對你已是十分不滿意了,或許今后師姐的圣女之位就要換人!”
“再者說來,張師兄你高興得太早了。這件事情可不光光是云嵐宗的事,任宗主如何看待還是未知之數(shù)。當年之辱,是否能全然放下,又是否能接受葉師姐的存在,這一點你可有把握?”
張銳新頓時如同一盆冷水從頭澆過,整張臉都不好了。任逍遙的性子雖然不如葉依琴那般剛烈,可宗門受辱是事實。作為宗主,哪里能輕易咽得下這口氣。
他只是看著葉芷凝,怯懦說道:“芷凝,我......,我一定會想辦法說服師傅的?!?
葉芷凝幽幽一嘆,說道:“看來你我之間,的確是前路坎坷。張師兄,罷了!師傅對我有養(yǎng)育之恩,這幾十年來傳道授業(yè),又命我為圣女,此生都無法償還,又怎能讓她失望。”
“這幾年來多謝師兄的照顧,從今往后,你我橋歸橋路歸路,就此形同陌路?!?
張銳新大驚訝,忙說道:“芷凝,我......!”
葉芷凝手一抬,阻止他說道:“張師兄,芷凝盡于此,趁我對你的印象還十分美好,就此放手吧!再糾纏下去,你我的師長、宗門,或許都要陷入當年的糾纏當中?!?
程翎心中暗贊,葉芷凝的處事方式比張銳新要干脆得多,快刀斬亂麻,毫不拖泥帶水。又或者說兩人之間,張銳新付出的感情更深,更不容易舍棄。
不過從他們的行舉止也可以看出來,葉芷凝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,懂得取舍。而張志新則是更加隨性,絲毫不顧忌后果!
但是葉芷凝的這番話卻是讓他十分難受,仿若一把尖刀直刺胸口,幾乎喘不過氣來。過了許久才艱難說道:“芷凝,相信我,我一定會說服師傅的,給我一點時間,我會證明給你看。”
說完,眼神看著她絕美的臉龐,過了許久才黯然轉(zhuǎn)身離去!如果無法得到兩位師長的認可,即便癡纏在她身旁也沒有什么意義了。
程翎看著他落寞離開的背影,心中輕嘆。兩人之間注定無法結(jié)合,這種上一輩留下的恩怨,哪里是能輕易化解的。
心中正為張銳新可憐,葉芷凝一聲輕嘆,說道:“程師弟,你會否認為我太過薄情?”
程翎沉吟少許,說道:“每個人的立場不同,只有你自己知道想要的是什么,別人的眼光又何須在意!”
“謝謝,謝謝你的理解。從小,師傅就教育我,世間男子皆薄幸,身為女子更要潔身自好!可我知道張師兄是個好人,只是身為云嵐宗的圣女,絕不能任意妄為,辜負師傅的期望。”
程翎道:“無妨,師姐只要隨心便好,你委托的任務(wù)在下已經(jīng)完成,今日特來知會一聲,若是沒什么其它的事情,在下就告辭了!”
“程師弟且慢,你能修復我云嵐宗的護山大陣,想必陣道品級一定很好,眼前正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。”
程翎眉頭一皺,說心里話,他還真不想與云嵐宗的女修有什么糾葛,可拒絕的話又很難說出口,只能答道:“師姐請說!”
“師弟你應(yīng)該知道,我和張師兄都領(lǐng)取了星主府的任務(wù)。之前我就接到一個任務(wù),為凌微城中的首飾鋪老板娘尋找她夫君的下落。經(jīng)過我和張師兄多番探查,發(fā)現(xiàn)他應(yīng)該在城西的一處墓穴當中?!?
“但是那墓穴很不簡單,極像上古修士的墓冢,外圍還設(shè)置了許多陣法封禁,我們花了很大的力氣都無法進入其中。因此,這才想著回凌微城尋找精通陣法的大師一同前往破陣?!?
“剛巧,程師弟就是精通陣法之人,不如你我一同前往,這也算是完成任務(wù)的一環(huán)吧!”
程翎心中一動,上古修士的墓冢?這可就不簡單了,目前星辰界中有許多寶物都是從上古墓穴中獲得,若是能找到醫(yī)治靈魂損傷的天材地寶,師傅和葉梵不就能順利痊愈,根本不需要再等待十年了?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