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過去了十天,程翎依舊沒有醒轉過來。柳輕煙等人暗自發(fā)愁,卻也只能在一旁耐心等待,面上還要裝出一幅若無其事的表情,避免被紫電玄龜和邪風看出破綻。
可是,十天時間,程翎完全沒有現(xiàn)身,又不讓他們靠近。百里之外,劍英豪安排兩人警戒,只要一靠近,就上前阻擋,聲稱程翎正在推演陣法,不便打擾。
如此反常的情況,終歸讓邪風產(chǎn)生了懷疑。這已是他帶著柳蕓,以問候的名義,第三次被阻擋在了外圍。即便是紫電玄龜,也無法進入,默默的坐在一旁生著悶氣。
若不是顧念程翎,就這幾位合體初期的修士,他早就動手了。只是一想到禁制發(fā)作的威力,就心有余悸,絲毫不敢動彈。
邪風嘴角露出一抹邪異的微笑,眼中精光一閃,便對著海公公說道:“紫電老祖,你我相交一場,現(xiàn)在程道友又在推演陣法,左右無事,過來一敘如何?”
海公公略一沉吟,點頭答應,就隨著他去了。
吳辰龍和宋英杰松了口氣,總算走了。說實話,海公公發(fā)怒起來,妖帥初期的威壓并不好承受,只是柳輕煙和劍英豪一再叮囑,除了他們八人,誰也不能靠近程翎。
邪風帶著海公公來到一處雜草叢中,打量了四周,沒看到人。到現(xiàn)在,一行十九人,四大妖將、鐘長生已是單獨離開,至今未回轉回來。只剩下程翎等九人,還有青凰和元空城。
青凰與程翎一直交好,元空城和青凰的關系不錯,兩人當年還對自己發(fā)起好幾輪追殺。不過他對兩人的仇恨并不強烈,那些屬于種族之間的恩怨,可以理解。
但是對鐘長生就不同了,這人心胸狹隘,自私自利,又殺死自己的師傅,那是私仇,根本無法化解!
收回思緒,看著紫電玄龜那無所適從表情,淡然一笑,說道:“紫電老祖,看來你主人的這些朋友,并不信任你??!”
海公公擺擺手,也不分辨。他知道,之前利用四妖將、青凰、邪風去擒拿程翎。雖然暫時放下了,可他們還是心存芥蒂,這不是短時間可以消除的。
他盤膝坐了下來,說道:“邪風道友,有什么話但說無妨!”
邪風扭過頭,對著柳蕓說道:“蕓兒,你先休息片刻,我和紫電老祖有事商議。”說完,伸出右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撫摸著。
柳蕓就感覺頭腦開始昏沉起來,一股深深的困意襲來,漸漸的就靠在邪風身上睡了過去。
紫電玄龜冷笑,說道:“邪風道友,你倒是好手段,抓住這個女子,讓主人投鼠忌器,怎么?你不會真的喜歡上她了吧!”
邪風并不回答,只是說道:“紫電老祖,看來你真是被程翎給嚇怕了,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,讓你如此如此忌憚!”
海公公不說話,他才不會告訴邪風,自己身上被程翎種下禁制。
邪風邪魅一笑,也不在意,繼續(xù)說道:“如今,已是過了十天,程翎到底如何,你我都不知道,難道就這么漫無目的的等下去么?”
“你又有何高見?”海公公淡然問道。
“很簡單,至少要知道程翎是什么情況。若他再無醒轉的可能,我們就沒必要等下去了?!?
“說得容易,現(xiàn)在連他在哪里都不知道。一靠近就被攔了出來,我用神識搜查過,壓根找不到他的蹤跡!”
“這很簡單,他們一定不會離他太遠,想必定然在百里之內(nèi)。紫電道友,以你的修為,難道甘愿一直為他所制么?”
海公公一凜,問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邪風道:“很簡單,若是能查明程翎的真實情況,我就有反制的辦法!”
海公公沉吟少許,最終還是搖頭道:“這個很難,我沒有把握!”
邪風眼中閃過一絲輕蔑,枉你修為高絕,還要看吳辰龍等人的眼色。程翎一行人當中,仔細觀察,所忌者只有柳輕煙和劍英豪而已,其它諸人,根本不放在眼內(nèi)。
他淡然笑道:“既如此,老祖你只需牽制外圍的幾人即可,程翎那里,我自有辦法探得究竟。若還有顧忌,再讓蕓兒一同前往如何?”
海公公瞳孔一縮,柳蕓一直都是他的護身符,竟然連她都要出動,不禁問道:“你到底意欲何為?”
邪風道:“你放心,我不會殺了程翎,這樣做對我完全沒有好處。可若是能增加一些手中的砝碼,不就更萬無一失了么!”
“你難道想抓他們的人?”
“不錯,雖然他與蕓兒有一些淵源,可牽掛的人多了,感情自然就淡薄,光靠她一人,我沒有把握。若是能擒住他們其中的幾位,屆時,還不由你我掌控?!?
“放心,你不需要直接出面,一切我自會辦妥,不會牽連到老祖。只要你幫我拖住在外看守的兩人,我就有辦法找到程翎所在!”
海公公躊躇良久,最終一咬牙,問道:“你準備何時動手?”
“今夜子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