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天頌質疑的不是念初表述的口吻,而是賀媛竟然會夸贊他?
在他的印象里,賀媛對他似乎永遠都是教育的姿態(tài),對他是高要求的。
似乎無論他做什么,都永遠達不到讓她滿意。
但他也不覺得念初會在這種事情上欺騙。
沉默了會兒,沒再接這個話題,接過那三張卡看了看。
一張賀女士自開的美容院的終身vip,一張全球連鎖高奢購物商場的黑金身份卡,還有一張省圖書館的最高權限卡。
蔣天頌的目光在圖書館那張卡上停留許久,終于愿意相信,賀女士是真的接受了念初這個人。
對于自己母親態(tài)度上的轉變,蔣天頌有些意外,他原以為還要在這事上費一些口舌。
不過他接受的也很快,笑著把卡遞還給念初,牽著她手道:
“大師說的沒錯,你是個有福氣的?!?
念初跟他十指相扣著晃了晃:“那還用大師說嗎?隨便一個人嫁給你,都肯定是有福氣的?!?
蔣天頌被她哄得很受用,勾唇道:“我可沒那么隨便?!?
念初笑瞇瞇說:“所以就便宜了我呀?!?
恰好這時候路口是個紅綠燈,蔣天頌傾身朝念初覆過去,捧著她淺淺一吻。
念初害羞的推了推他肩膀:“攝像頭看著呢,別這樣呀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蔣天頌眉眼輕快地說:“沒有任何一條交通法則規(guī)定,不能在等紅燈時接吻?!?
念初:“……”她害羞地把臉捂住了。
婚禮當天,蔣松還是沒趕回來,不過賀媛作為蔣天頌母親出席了,在所有親戚面前,接了念初的改口茶。
念初也是這天才知道,蔣家是真有家譜的,那是本純金打造的黃金書,上面的每一個字都是刀刻而成。
蔣開山喝完改口茶,當著眾人的面,慎重的把念初的名字寫在了蔣家的孫輩這一代上,連帶著夫妻照一起放了進去。
然后是親戚們過來見禮,蔣天頌的輩分還挺高,一個二十歲的大男孩,敬重地管念初叫二舅媽。
念初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,整個人風中凌亂,僵硬的在蔣天頌的陪同下,也給那男孩遞出一個紅包。
紅包都是蔣老爺子準備的,蔣家人送禮不流行現(xiàn)金,他們都是給支票。
雖然紅包從念初手里遞出去,她也不知道那里面的金額都是多少。
晚上賓客散盡后,勞累了一天的兩人終于得到自由,回房開始二人世界。
念初今天的禮服是老爺子選定的,找了有名的蘇繡師傅,給她量身定制的大紅旗袍。
花紋圖案都是用金線一針一針刺繡,呈現(xiàn)出的效果極其華美。
念初穿上后,加上化妝師的妝造,硬是顯出幾分成熟的風韻,整個人看起來國泰民安的端莊明艷。
現(xiàn)在儀式進行完了,回了房,念初就想把衣服換下來。
剛解開領口一顆扣子,就聽蔣天頌說:“別脫?!?
他把念初抱到腿上,讓她整個人側坐著,看著她的目光滾燙熱烈,簡直能把人融化:
“今天這身很漂亮,我很喜歡?!?
他喜歡有些肉感的女孩,就把念初養(yǎng)的身材勻稱,手感肉肉的。
有得就有失,這也造成了視覺上,念初往往不會第一眼特別驚艷。
但他今天才發(fā)現(xiàn),她這樣的身材,竟然非常的適合旗袍。
那種恰到好處的曲線勾勒,簡直迷人的無可救藥。
他單單是看著,都有些抑制不住的沖動。
念初羞澀,非常禮貌客氣地回應道:“嗯,你今天也很好看。”
她也覺得今天的化妝師和造型師很給力,最后成品出來,她自己都忍不住對著鏡子各種拍。
蔣天頌說著不讓念初脫,自己卻把手放在旗袍下擺,把開叉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。
念初瞬間明白他要干什么,試圖勸他:“別,這衣服不能洗,弄臟了就不能要了?!?
蔣天頌親了親她嘴唇,口紅從她嘴上,染到他唇角。
衣冠整齊的男人,罕見的多了幾分平日沒有的旖旎。
他用指腹蹭掉那抹紅,又點在念初的耳垂上,兩指輕輕摩挲,看著她白嫩嫩的耳朵一點點被染成誘人采擷的胭脂色,眸色幽暗:
“婚宴禮服本來就是一生只穿一次,今天不用,以后也是放柜子里積灰?!?
念初被他的動作弄得渾身酥麻,又紅著臉小聲問:“忙了一天,你不累嗎?”
蔣家親戚太多,規(guī)矩也多,她穿高跟鞋,腳指頭都站疼了,應付那些人,臉笑得也發(fā)僵。
終于等到一切結束,只想痛痛快快躺下來睡一覺。
證都領完了,也過了明路,以后兩人就是戶口本上綁一塊的夫妻。
她被他折騰的時候還多著呢,不急于這一夜。
蔣天頌跟念初的想法完全不同,原本他是不想對婚禮花心思的那個,但念初更是不頂用。
她對上流社會一無所知,對婚禮一事幫得上忙的就更少。